主廟;大殿上,她沒有一絲緊張與不安;眼神像她,動作也像……
諾國使者還沒有離開,她應該不會自己離開。那麼,一定是有人把她擄走。會是誰呢?
“皇上,汪大人來了。”
“讓他進來。”
“汪洋參見皇上。”
燕亶睜開眼睛,道:“賜座。”
汪洋在旁邊坐了下來。
“諾米斯諾國的使者可有什麼異動?”
“他們被關進牢房的時候都很疑惑,說了很多話,但是沒有人能聽懂,不過他們幾次說到埃娃小姐的名字。不過,臣在那個亞特使者的房裡搜到這個。”汪洋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恭敬地交到燕亶手中。
燕亶開啟來一看,卻是一幅畫!“少雅?”那幅畫不知用什麼筆畫的,形象逼真,栩栩如生。那眉眼像極了那個少雅!只是畫中人的頭髮卻不是黑色的,是白色的!白髮紅顏!他們果然知道碧落的下落!
燕亶猛然站了起來,心中一陣狂喜。終於找到了!“帶朕去見那個亞特使者!”
月亮漸漸爬上柳梢,夏夜的風帶走了白天的炎熱。
燕亶站在船頭,望著遠處忽明忽暗的燈火,沉默無聲。歌女清脆的聲音在夏夜裡飄蕩,可是他什麼都聽不到。
兩天了,埃娃與畫中人還是毫無音訊。由於語言不通,亞特也不能提供什麼有利的線索。如今,他知道,只要找到埃娃,就會有碧落的訊息。
穆國皇帝幾次派人來請他,最後還提到碧落。他不得不親自驗證一下穆國皇帝是不是知道埃娃的下落。
身後響起腳步聲,燕亶沒有回頭,但他知道是誰來了。
“碧落沒有死,對嗎?”穆子游有些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燕亶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臉上卻有一瞬間的驚訝。可惜穆子游跟他並排站著,看不到他什麼表情。
穆子游見他不說話,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下去:“那天我去了景山的公主陵。路上遇到一個白衣女子,雖然她戴著面紗,但我還是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是碧落身上才有的香氣。可惜我錯過了。回來後,我越想越覺得蹊蹺。她死的那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首先是她生病,然後賢王發瘋,再到後來廢后。我不知道這些有什麼聯絡,但是我覺得碧落應該沒有死。”
“你怎麼沒有懷疑是我殺了她?”燕亶冷冷地開口道。
對穆子游,他很佩服。當年在大殿上他們相見的時候,他就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只是一想到碧落曾跟他有一段日子的相處,連選的妃子都跟碧落原來的相貌有幾分相似,他心裡就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我也曾經懷疑過。”穆子游頓了頓,道,“後來,想通了。初次見她的時候,她就明確表示要離開京城,不再回來。她說她嚮往自由的天地。我猜想,如果不是我提出和親的要求,而她又恰好知道我另有所圖,她當日就不會再回到京城想替你解除災難。雖然我最後打消了和親的念頭,但是她應該也知道她的婚事由不得她做主。她曾跟我說過,‘只嫁一心人’。作為公主,她不可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夫君,最後她使了一招瞞天過海——她逃出了皇宮。你找不到她,所以放出她病逝的訊息。”
“哼。”燕亶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如今,碧落在哪裡?”穆子游最終問道。
“怎麼,你還想娶她?”
穆子游望了望遠處,緩緩地道:“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心心念念。她真的很特別。她,容貌勉強算得上清秀,眼睛卻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靈動有神;她嚮往自由,卻願意為了她的國家,放棄自由嫁到穆國;她嚮往一夫一妻制,卻願意為了她的親人,放棄這個夢想嫁給一個擁有三宮六院的皇帝。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