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十字形的強光,自劍刃中綻放開來,卻一點都不受到周遭黑暗的限制,反而更形璀璨奪目,彷佛是一顆流星從手中升躍起來,合併著鎮魂音劍的音浪,聖光、音劍,一齊朝敵人狂湧了過去。
面對如斯強招,縱算是抵天三劍的嚴密防禦,也顯得應付維艱,然而,彼此都是強天位高手,這樣以天心意識去影響環境的技巧,陸游又怎可能施展不出來了?
同樣也是天心運轉,長空、柔柳之劍的氣網再次獲得增強,彷佛是容納百川的大海,將攻擊過來的音劍與強光,全數不可思議的吞噬了進去,散化無形,同時隨著天心領域擴散,天上烏雲更彷似被一種無形之刃給切開,在部分所在露出了碧藍天空、晴朗日光,對照其他部分的濃密烏雲,形成了一種怪異難言的天象。
天草四郎的攻擊再次被遏止,但這情形卻在他意料之內,即使抵天三劍的防禦再好,當使用者要分心他顧,以天心意識輔助增強時,運轉之際也必生破綻。趁著這一小段中斷時光,他將身形提到極速,眨眼間迫近敵人五尺之處,威凌一劍,當頭斬下。
第一部 第二十一卷 第五章 飛仙劍陣
艾爾鐵諾歷五六八年三月 雷因斯 北門天關
一劍斬落,集中於劍上的力量還沒轟至,就把周遭十數尺內的空氣迫散,形成真空,令這強橫一劍更加沒有阻礙地斬向眼前敵人。
在斬落的過程中,所有的聖光、音爆,全部被吸攝回到劍刃中,預計在與敵勁接觸的那一刻,再整個爆發出來,倍增殺傷力。然而,這個戰術卻沒有實現的機會,因為當天草四郎手中十字劍貫穿敵人軀體,卻只感覺到空蕩蕩的一片,他便明白事情不妙了。
(幻術?中計了!)
天草四郎再一次感到驚訝,開戰以來,敵人的戰法可說是變化多端,甚至可以用行雲流水一詞來形容。從一開始,陸游完全沒有主攻意圖,而以抵天三劍的守勢,消耗敵人力量,伺機反擊,這點就可以讓天草明白到,敵人在面對自己時,並沒有因為月賢者、劍聖的崇高名號而畫地自限,相反地,他採取最能奏效的靈活戰術,令得自己討不了好。
‘不拘身分地位的,並不只是你一人,我並沒有被自己的地位給衝昏腦袋,忘記了自己是誰。’很清楚地,對方就正在向自己釋放這樣的訊息,只是沒想到他能貫徹到如此地步,以堂堂一代宗師之尊,居然使用東方仙術中的幻影殘象,誘人上當,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大大不同於兩千年前事事講究身分氣派的他。
天草四郎並沒什麼時間繼續想下去,因為從他中伏的那一刻開始,對方的反擊已然發動。
蓄勁已久,抵天三劍的中流一式,在此刻充分發揮了威力。周遭的轟雷聲霎時間整個寂靜了下來,數百道尖錐形的劍氣團,以天草四郎為中心,將他包圍得密不透風,也就在他長劍劈空、還來不及變招防禦時,整個中流劍陣一起發動,朝他狂攻了過來。
不比與小天位高手的對戰,有著不可彌補的功力差距,面對同級數的強天位高手,轟擊過來的力道,絕對夠資格形成致命威脅,才只第一輪劍氣攻擊,天草四郎就已經受到創傷,而當他好不容易整起守勢,要抵擋接下來的劍浪攻擊,卻發現了另一件訝事。
中流之劍的勁道,並不如兩千年前那般單純,而是將早先柔柳、長空兩式的優點混入其內,對著自己的防禦劍勁,發揮種種散化奇效,輕易破去守勢,直擊而來。
(沒理由的,同樣都是強天位,怎麼可能動起手來會相差這麼多?)
直至此刻,天草四郎才對此次貿然交手,出現了一絲悔意。相較於自己在故鄉日本的悠閒度日,陸游這兩千年來,肯定在白鹿洞花費極大心血鑽研武技,並且針對所有可能遇上的對手,一一設計戰術。自己沒弄清楚這一點,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