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昂藏七尺神清骨秀的林邑來。
夢中的宋鱗比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怎麼會在這裡?
正想得入迷之時,霞姿月韻的身影逐漸逼近,樣貌越來越清晰,面上的清冷和那雙藏在眼鏡後面的雙目似乎流淌著某些不為人知的情愫。
她不由得閉上了雙眼,等著這一幕像幻覺一樣從眼前消失。
片刻之後,睜開眼看到的還是這幅景象,宋鱗比頓時嚇得轉身就要跑,這一定是做夢。
一個踉蹌她差點從椅子摔下來,驚魂未定的她抬眼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發現她的窘態,平緩了心情後重新調整坐姿,變貌失色的她心裡仍是心跳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這種夢,自己的大腦一定是壞掉了。或者被大漠的灰塵掩蓋了自己的大腦中的丘壑,產生了這些奇奇怪怪的腦電波。
窗外的夕陽已經逐漸遠去,從剛剛的淡黃色慢慢地淡出了機艙裡的視線。這種顏色的天空,只有在西北才會有,這個時間飛機應該已經不在大西北的航道上了。
窗外的景色也從一片荒涼,慢慢變成濃妝淡抹的點點綠意,一些農田和綠洲慢慢出現在地表上。比起克孜爾的荒涼,中原地區的綠植更富含生命的氣息。那些千年風蝕形成的小土包形狀各異,上面的線條流向各有方向,管它是什麼方向的風,只要經過這些土包總得留下帶有印記的一筆。而這些綠意盎然,除了是大自然的手筆,還有建設者-人類的辛勤勞作,他們開墾荒涼種植綠意,種下新的生命,給人生增添更多色彩。
沉浸在荒涼的環境中太久了,突然能看到這一大片的綠意令人不由得內心深處心潮澎湃感慨萬分。感嘆大自然的宏偉和包容,既有氣吞山河的壯麗,又有風光霽月的秀美。
收起感慨萬千的心情,回到機艙中來,一陣催促的廣播聲響起,很快就要回到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的繁華都市,宋鱗比將自己的隨身物品裝進口袋裡,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