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洛凡木了木,這是什麼意思?有名無實?契約夫妻?
還未等他回答,她便繼續道:“還有,你得入贅到我們家。”
他沒有聲音,她亦不說話,良久,她笑了笑,問:“怕了?”
“成交。”乾淨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契約夫妻,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她要他做蘇家的女婿,只為讓父親重新考慮蘇氏接班人的問題,而事實上,蘇老也確實在他們的婚宴上宣佈兒子女兒平等對待,誰有能力就誰掌管大權。
原本一切都可以好好的,他們互不干涉,她依舊是她,他還是他,可冥冥中註定的東西,總要按一個流程,順順暢暢地走一遍,才算是完整。
她為了生意,絞盡腦汁,甚至利用自己。
陪那些老總喝酒是家常便飯,那些老總對她動手動腳也是理所當然。
她用酒精讓自己沉淪,他卻要她清醒。
那一拳生生地將即將落在她身上的手打落,也打落了她生意最後的契機,還未等青末反應過來,便硬是被拽出了那場是非地。
她由他拉著跑了好一段路,終於像是清醒過來,甩開他的手,對他吼道:“你幹什麼啊!你知不知道我在談生意!”說著便要往回走。
他反手又將她扯住,有些氣憤,“談什麼生意要這樣動手動腳!”
“尹洛凡,你不會告訴我你在吃醋吧?別忘了,我們是有約定的。”她朝他笑了笑,提醒著他和她之間的約定:互不干涉、私生活。
她想甩開他的手,卻發現他攥得愈加緊,幾乎也是對著她吼:“我不准你這樣糟踐自己!”
她卻驀地冷靜了下來,勾起半邊嘴角,卻笑得蒼涼。
“糟踐自己?……”她輕哼了一聲,目色沉了下來,“我六歲的時候,媽媽發現爸爸搞外遇,我媽抑鬱成疾,突然之間病逝,那時候我還在上學,連我媽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沒多久,我爸就娶了那個柳琴,還帶著那個只比我小兩歲的弟弟蘇青宇。他什麼都跟我搶,我買一個新的鉛筆盒,他要和我搶,我買一本畫冊,他拿去畫得亂七八糟,連我買一個洋娃娃,洋娃娃啊,女孩玩的,他也要跟我搶!他媽當然幫他,我爸呢從來沒幫過我。”
她平靜地說著過往,陡然抬起盈盈的眸子凝睇著他,語氣別無來由的加重,“這世上我最親的人都不愛惜我,你說,我幹嘛要愛惜自己!”
豆大的淚珠驀地滾落,他曲著手指蹭到她臉上,輕聲卻又無比地堅定,“上天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會得到他的愛。”
他的手指帶著暖暖的溫度拂過她的臉龐,留下一片紅暈。醉意上湧,她竟笑了起來,“他一定漏了我的那份。”
眼裡滿是失落,卻在下一秒跌進了一個混暖的懷抱,冰冷的手落在他的胸口,“你的那份,在這。”
心臟的地方,怦然而動,他的、也是自己的。
***
已是九月底,秋意漸起,夜風帶著絲絲涼意,有意無意地拂過窗簾,撩撥起空氣裡瀰漫著的慾望。
酒精還在她的身體裡竄行,但她知道,她是清醒的。
他對準她的唇吻了下去,開始她有些迴避,漸漸地她有些融化在這個吻裡,有些生澀地回應他,他感到她的主動,更加肆意地侵略。舌尖糾纏在一起,吻到忘情處,他將她壓倒在那張偌大的床上。
他伸手箍住她纖細的腰,在她腰間摩挲,青末微微顫了顫身子,洛凡離了她的唇,吻慢慢的下移,她在他身下嬌喘連連,他伸手開始解她襯衣的扣子,卻突然被她按住,抬眼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她烏黑的眼睛卻盯得他有些不自然,她說:“我不要一份施捨來的同情……”
尹洛凡無奈地笑了笑,道:“我不是什麼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