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著嗓子叫了對方一聲,越默海連頭都沒轉,只是淡淡地問:“有沒有不舒服?”
“操,”楊歡忍不住了:“你……你能不能溫柔點?老子的貞操被你奪走了還他媽一臉性冷淡。”
越默海把視線從電腦螢幕上移下來:“你要怎麼溫柔。”
楊歡一肚子委屈只想哭,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抱一抱,笑一笑行不行啊你?我昨天都疼死了……”
越默海移回視線,漫不經心地提醒道:“桌上有早餐,不要在我床上吃。”
楊歡心裡更憋屈,低聲道:“他媽的,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樸實的農村人,沒想到經驗豐富……”
“農村人就不能經驗豐富?你再不起來,卓雲就要回來了。”
楊歡見他真的是一臉冷漠,就像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他緩了緩神,咬牙道:“越默海,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炮友?”
“你不是很飢渴嗎。”
楊歡被他那漫不經心氣得兩眼發黑,幾乎要暈回床上:“我是意淫你,可也沒允許你弓雖。女幹!你想想,我給你買了多少早飯打了多少次水拿了多少次外賣?!我他媽還以為你是根木頭,沒想到你都明白得很,把我當猴耍啊?!”
越默海“啪”地一下把電腦蓋上,不冷不熱地看著他:“你想怎麼樣?懷孕了要我負責?”
楊歡被塞得無言以對,他雖然是個娘炮,但終究是個男人,如果越默海只是圖個新鮮痛快的一夜情,他死纏爛打就和女人沒什麼兩樣。本來嘛,男人的貞操就沒那麼重要。他這麼想著,只覺得悲哀極了。
恰好門開了,卓雲一進來就看見楊歡半裸著坐在越默海床上,立即意識到發生了大事,但還沒等他說話,楊歡立即套著衣服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怒道:
“你的論文老子不寫了!自己找人去!”說完拎起包就衝出去,門關得震天響。
楊歡一股腦衝下樓,臉都沒洗就凌亂地衝進教室,狼狽至極。他一坐下來就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將臉埋在手臂裡讓淚水肆意橫流,壓抑著發出不大不小的哽咽聲,也不管別人都用異樣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小婊子怎麼了,失戀啦?”一下課便有幾個較熟的女生來到他旁邊,嘻嘻哈哈地問候起來,她們和楊歡較熟,平常也會開許多瘋癲的玩笑,所以今天看到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便十分奇怪。
楊歡從桌子上撐起來,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一副極力自持的少奶奶般的傲然:“紙巾給我。”
幾個女生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遞給他紙巾,問:“歡歡你怎麼了?聲音都啞了。”
楊歡接過來用力抹了抹臉,低聲咒罵:“姐妹們,我失戀了。”
“你什麼時候戀愛過?”另一個毫不留情地戳穿。
楊歡面部抽搐了一下,瞪著對方半晌,突然一拍桌子嗷嗷大叫:“你能不能積點口德啊?!難怪男人都不敢要你!”說完忿恨地翻了個白眼,翹起二郎腿轉過身去不理人。
“誒,這不小妖精嗎?昨天還和越默海約會,今天怎麼就哭瞎成這樣?”幾個昨天遇見兩個女同學經過,看熱鬧一般圍了上來。
“歡歡,你認識越默海?”
“太不夠意思了,也不跟姐妹們分享,想一個人獨霸哼!”
那兩個女同學見狀嬉笑起來:“估計越默海也看不上他,昨晚爽後就踹了,搞不好連舍友也做不了了。”
楊歡心情本來就不好,被她們這麼一激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吼:“關、你、屁、事!能不能滾遠點?!”
“臭人妖你激動個什麼,自己亂搞還不準別人說你了,小心濫交得艾滋。”說完又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楊歡大大地“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