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沒有。
月光繼續灑落下來,場景切換回現實。我晃了晃腦袋,才發現小洛已經從溪水中把腿收回。她穿上了一雙似是皮質的軟靴子,站在石頭上,頗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
那樣的靴子我也有一雙,就是從前和小洛一起在三頭蛇巢穴打到的那雙“蛇皮輕靴”,但我並不常穿。這些得自主神的裝備並不是完美的,它們同樣會隨著時間產生磨損,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所有的裝備中,穿在腳上的鞋子是磨損最快的。
“謝謝了。”小洛忽然說。
“哈?”我仰起頭,看著她。
“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說起過。現在說出來了,感覺輕鬆了許多。”小洛雙手攏在腦後,把散開的頭髮緩緩束在一起,“不打擾了,有人來找你了。”
說完這句話,她轉過身,腳步輕盈的離開。我順著小洛的背影看過去,篝火燃燒的方向,另一個女孩的身影正安靜的站在那裡,好像已經站了很久。
兩個女孩在路上擦肩而過,禮貌的互相點頭致意,小洛悄無聲息的從那個女孩身邊閃過去,沒有回頭。
“師兄。”
月光下,夏以月身上的鎖鏈跳躍著青藍相間的光澤。這個女孩慢慢地走過來,對我揮了揮手,臉上滿是柔和的笑意。
“你……醒過來了?”我摸了摸鼻子,看著她,心裡卻忽然想到了另一件東西。來自葉不白的花名冊。那本薄薄的小冊子現在還在我懷裡好好地待著。
“對啊。還不到四十分鐘。”夏以月說。她走到我身邊,在小洛剛才坐過的那塊石頭邊站定。
“哦……真好。”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雖然心裡的確有些欣喜,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淡淡的迷茫和……不安。在夏以月重傷的時候,我的確很是擔心過一段時間,所以在和上杉謙信對戰的時候,我曾經一度想要置她於死地的做法雖然大部分原因是來自那種隱藏的力量“暴怒”的影響,但和這種擔心也不無關係。
但是現在,當她活力充沛地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是啊,真好呢。”夏以月似乎沒有在意我的不在狀態,輕聲說著坐了下來,腦後的馬尾辮髮梢起落,“我差點以為自己死定了呢,當時。”
我點點頭,的確,剛看到她的時候連我也嚇了一跳,那種傷勢確實是致命傷,如果不是因為“重傷修復”這種BUG級治療術的存在。“當時……傷到你的人,是一個穿著紫色風衣的女人麼?”
夏以月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我,隨即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你見到他們了?”
“他們?”我說:“你是指……”
“薩菲羅斯,穿著紫色風衣的女人,還有那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
薩菲羅斯是那個白頭髮的男子,妖刀正宗的使用者,這是我知道的。上杉謙信就是穿紫色風衣的女人,但是……“黑框眼鏡?他是誰?”
“你不知道麼?”夏以月皺了皺鼻子,有些奇怪的樣子:“我也不清楚。我路過那裡的時候被發現了,當時他們好像在商量著什麼事情。那個穿紫色風衣的女人對我出手,她的能力很古怪,好像是透過念力之類束縛對手的能力。我沒辦法應對,只好找機會掙脫束縛逃了出來,他們沒有追。再後來我就遇到了三明治,還有師兄你了。”
“你……知道薩菲羅斯的名字?”我注意到夏以月提到上杉謙信和那個我們所不知道的人的時候,都沒有提及姓名。唯獨薩菲羅斯例外。
夏以月沉默了。
不知道為何,我忽然感覺自己好像無意間指出了一個,本該被隱藏的問題。夏以月……我靜靜的看著她,雙手卻不自覺的挪動了一下,更加靠近了上衣的口袋。
“這就是他們對我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