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天橋的欄杆,我又有些傷感。
其實我何必要和小人一般見識?就算他是故意的卻又如何?生活裡,職場中,小人處處可見,今天踩不到不表示明天就遇不到,一個極品小孫走了,千萬個油條小孫又站起來了,我如果真的要和他們做鬥爭,只怕我拿刀進去,殺的手軟也未殺的乾淨。
況且,我也有錯,我也不是那麼沉的住氣。樓梯上是有豆子,可是別人走怎麼沒事?偏生我踩上去,那豆子不偏不倚就暗算到了我?
摸一下胳膊,好在年輕,而且,正位正的好,輕輕活動一下,倒已不象是太厲害的樣子。
回到家裡,媽媽聽了我的話這才叫,“你真的那麼對付那個男人?”
“是。”
媽媽樂:“還好,部隊這三年培養了你,現在我也放心了,至少嫁人後不會受男人的氣。”
爸爸在一邊沒好氣的看著我們娘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呢?你說你,當媽的沒當媽的樣,當女兒的沒女兒樣,不是教導過你,做女孩子要斯文,要知書達理!”
媽媽打斷他:“得了吧,毛勝軍,你那套老古董的思想留到民國時代去吧!”
爸爸嘆息著抖開一份報紙:“什麼世道什麼人了,真是,咱家這叫什麼事兒?真是上有母老虎,下有金錢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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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爸爸怎麼勸說我,我象是心意已定斬釘截鐵般,打定了主意要辭職。
和我相好的同事知道我要辭職,大家全都來勸我,但是我已經心灰意冷,工作,我不是不想好好做,但是我確實想重新從頭開始。
醫生讓我吊著繃帶吊四個星期,沒想到過了四天,我的胳膊就差不多好了。活動一下胳膊,雖然還有些痛,但是已無大礙。
這幾天我一直沒有去上班,一則是休假,二則,我想避開這些勢利之人。
傷差不多好後,我躺在床上思考。
是該回後廚繼續上班,還是乾脆的離開?
摸出手機一看時間,幾天了,又是幾天沒有和董忱聯絡。
莫名其妙的,有些想念他。
有時候也非常費解我對他的感情,明明是想只把他當成自己的好兄弟,劉備加張飛的關係,但是真的幾天不見這個人,仍然是有些牽腸掛肚。
想了下,我終於撥電話給他,也確實我有些悶,想見他了,有他在,雖然吵吵鬧鬧,但是生活卻不失樂趣。
電話通了,他那邊咳嗽了一聲,終於說道:“我有事,晚上抽不出時間。”
我厭厭的說道:“既然沒時間算了。”剛要放電話他卻又叫住我:“等下。”
他忽然間很突兀的問我:“毛豆,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心裡一怔,馬上說道:“你想美事兒,我想你,是,我是想你,我現在煩的厲害,就想找個人洩洩火,解解悶,就象你所說的,三天不和你拌嘴,我也覺得少了點什麼,那麼我該怎麼辦呢?把你抓過來揍一頓嗎?”
他哼一聲,“毛依蘭,你這口毒牙,總有一天我掰了你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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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約在一間洗浴中心門口見面,見我把他約在這裡,他十分好奇:“約我到這裡做什麼?”
我漫不經心的說道:“一起洗澡吧!”
他嚇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洗澡?一起?”
我先進去,他跟我在我後面,又詫異又緊張的問我:“你真的要和我一起洗澡?”
“是啊!”
他立即樂飛飛的笑了,馬上跟服務生說,“好,開個單間。”
我瞪他:“你想什麼呢?各人洗各人的!等一會兒,汗蒸區見面!”
他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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