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太子殿下定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凡人的。”
謝櫻櫻笑了笑,道:“沈姑娘此言差矣,我曾在殿下的寢宮之中看見了一盆墨梅,聽下人說正是姑娘送的,殿下愛惜那盆墨梅,又怎麼會不愛惜你的情誼呢。”
這事情卻是沈玉珠所不知道的,因為那東陽宮中戒備森嚴,所以她從未能入得百里樂正的寢宮之中,如今聽謝櫻櫻這一說,心中自然是歡喜異常的,於是十分愉悅地走了。
謝櫻櫻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常青才出來,沈玉珠武功得沈家真傳,常青只能遠遠跟著以免被發現,所以並沒有聽見謝櫻櫻和沈玉珠說了什麼。
“咦?怎麼沒被沈玉珠打?”常青打量一番,發現謝櫻櫻並沒有受傷的地方。
謝櫻櫻面無表情:“常青,我得罪過你?我殺過你爹?還是刨了你家的祖墳?”
常青笑著搖搖頭:“都沒有。”
謝櫻櫻也笑了笑:“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些了。”
回東陽宮之後,謝櫻櫻如同往常一般去向百里樂正稟報惠貴妃的情況,適逢百里樂正與人在正殿商討出兵秉州之事,謝櫻櫻便在偏殿等候。
偏殿裡放著一盆墨梅,是那日沈玉珠與崔媛爭搶得來的,那梅蕊為墨色,梅瓣如冰雪,清雅無雙,謝櫻櫻便痴看了許久。
“櫻櫻不是早就見過了這盆墨梅麼,如今又在看什麼。”
謝櫻櫻急忙回身行禮,聲音輕緩:“櫻櫻在想,若是這墨梅由崔媛送來會擺在哪裡。”
百里樂正伸手碰了碰那盆墨梅,聲音淺淡:“這裡缺一盆梅花,由誰送來卻是沒有什麼要緊的。”
謝櫻櫻心中惋嘆一聲,惋嘆那兩名女子愛上的這個男子是心機深沉似海的。
百里樂正推開窗子,道:“王元昭對櫻櫻倒是真的動了情意,趁著年關送禮之際給我送了許多珍貴的藥材,都是對你病症的,你去李總管那裡領吧。”
謝櫻櫻對王元昭是有些愧疚的,只是這一點愧疚卻是不便讓百里樂正知曉的。她斂了神色,垂目:“只是他所喜歡的謝櫻櫻是柔順的謝櫻櫻,仰慕他的謝櫻櫻,而那個謝櫻櫻本是不存在的。”
百里樂正轉頭看她半點波瀾也無的臉:“櫻櫻若是能一直這樣心如鐵石,這世上便再也沒有人能傷到你了。”
“櫻櫻領受教誨。”
*
是夜,謝櫻櫻剛剛要睡下,李總管便風風火火地來把她拉走直奔百里樂正的寢宮而去。
剛一進門謝櫻櫻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再往裡走便看見床榻上躺著一個人,他胸前有一道傷口正在流血,謝櫻櫻幾步衝過去一手按在傷口上方的穴道上,血流立時便小了。
謝櫻櫻這才抬頭去看這人的臉,這一看便驚住了,這人正是王夢惜身邊的莫知!
這一驚她手上便失了力道,把莫知疼醒了。莫知見榻前之人是謝櫻櫻,雙目圓睜,喊道:“快去救公子!快去救公子!”
“王夢惜怎麼了?他現在在哪裡!”
然而莫知喊完那兩句便昏死過去,無論謝櫻櫻怎麼問都沒有再醒過來,謝櫻櫻只得快速替莫知止血上藥,待莫知的傷處理完了,謝櫻櫻便去尋百里樂正。
謝櫻櫻進了百里樂正的寢室,見他只著中衣斜躺在榻上,目中流光似水。
“櫻櫻這麼晚來是為何事?”
“殿下可知莫知受傷了?”
“知道。”
“殿下不準備派人去找王夢惜麼?”
“他失蹤,我卻是不能去找的,若是我派人去找他,便是把他暴露了,他只怕有殺身之禍,即便是莫知在東陽宮中的事情也要瞞住,你可明白?”
若是平時,謝櫻櫻自然是不敢多言什麼的,只是而今關係到王夢惜是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