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兔兒爺蹲桌角剝橙子,離他遠點。
聞潭前十八年都過得清心寡慾,謹小慎微,什麼時候見過這樣香艷的場景。
臉色通紅,只能低著頭,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洗衣服這件事上,任憑旁邊鶯鶯燕燕浪叫,不聽不看,只當自己是個聾子。
……他沒接到小叔叔的電話,小叔叔會很著急吧。
現在手機關機了,也不知道小叔叔有沒有再打電話。
今天早上出門前,他和沈天遇說,晚上五點就會到家的。
現在已經八點了,沈天遇應該已經到家了吧。
……沈天遇會擔心他嗎?
應該不會,畢竟白天的時候給沈天遇打電話,沈天遇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可是,小叔叔找不到他,應該也會問沈天遇吧……
聞潭胡思亂想著,從下午三點,一直洗到晚上八點。
原本以為洗衣服只是顧京野的小小惡作劇,但洗的時間長了,聞潭才發現這分明是酷刑。
他的手開始泡發、變白,面板隱隱作痛。
洗衣液和肥皂都是鹼性的,本來就對面板有傷害。
手部面板泡爛之後,還要繼續大力揉搓,面板受傷就會更嚴重。
聞潭自幼體質弱,因為受長時間泡在洗衣液裡,手背已經開始隱隱約約浮現紅疹。
他停了下來。
剛停了不到三秒,旁邊的小弟就大聲道:「讓你停了嗎!」
顧京野睜開眼睛,吃了一顆女孩遞過來的葡萄,懶洋洋道:「想捱揍是吧。」
聞潭低頭看著水裡,自己發白的手:「……再洗,我的手就要廢了。」
顧京野哼了一聲:「裝什麼可憐,你一個大男人,洗點衣服手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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