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道:“你不要每個星期都朝靜州跑。靜州有什麼好,鬧哄哄的。”
一個穿警服的大個子進了門,道:“小三倒是瀟灑,把車丟在路邊。讓我派人去拖回來。”
李寧詠揮著拳頭,道:“二哥,我警告你,不準叫我小三,再叫一遍我跟你急。”
邱寧勇開玩笑道:“從小都叫你小三,當年答應得屁顛顛的。現在怎麼不願意了。”
“那時小三就是小三,現在的小三變成了小三。”李寧詠繞了句口令,道:“二哥,下個星期把你的新車借我開開,這輛桑塔納總是拋錨。”
邱寧勇道:“等你哥由副局長轉為正局長,專門給你配一輛警車,現在高老頭盯得緊,開會就囉裡吧嗦講紀律,煩死人。爸,下一次你讓縣人大投票時把高老頭罷免了。”
邱大海道:“沒有我們這一批老東西還在坐鎮,你們還不翻了天。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家庭如此,單位如此,國家亦如此。”
李珍英溼著雙手走到客廳,道:“勇娃,你那天說公安局分來了幾個大學生,條件怎麼樣,如果條件適合,給三妹介紹個物件,免得她一天就在外面野。”
邱寧勇道:“還真有一個,山南政法大學畢業,小夥子相貌堂堂。”
李寧詠心道:“論自身條件在昌東有幾人能比得過王橋,學歷、相貌、職務,哪一樣不是響噹噹的。”她掩藏著內心的得意,道:“我才不要你們幫我介紹,好象我真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說不定我哪一天就帶回來一個毛腳女婿。”提起“毛腳女婿”,她臉頰微紅,喜滋滋的。
相較之下,共進晚餐的王橋心情要平靜得多,他對漂亮性感的李寧詠心存好感,卻還沒有達到有什麼打算的時機。回到出租房,他坐在窗邊看了一會書,然後在客廳裡練了一套熟悉到骨頭裡的長拳,熄燈睡覺。
太陽光照亮玻璃窗時,王橋翻身起床,準備迎接新一天的新挑戰。
上午開了約一個小時的班子碰頭會,散會後,王橋給辦公室主任劉友樹打了聲招呼,準備要車到陽和垃圾場。劉友樹抱歉地道:“王主任要了車,他要上山,可以讓環衛所派車。”
王橋有意單獨上山,突擊檢查垃圾場的管理情況。他沒有給喬勇打電話,騎著自己的摩托車上了山。
垃圾場辦公室裡空無一人,桌面上有厚厚一層灰,場長曹致民還是不在。王橋聽了樂彬主任交心窩子的話以後,便決定暫時不解除曹致民的合同,只是看到他垃圾場現狀,怒火猛地升起來。撥打曹致民手機,手機打通,卻無人接聽。
垃圾場傾倒點,兩個環衛工人在指揮卸車,垃圾從高高的懸崖上猛地墜下,山風將垃圾中的塑膠袋子吹到半空中。王橋無法對著辛勤工作的工人發火,只能把一肚子火憋進肚子裡。
王橋到傾倒點看了一會,想起楊宗明和喬勇曾經提出的修公路到溝底的建議,決定近距離看看溝底的真實情況。
他選擇了一條相對平緩的懸崖缺口,抓著小樹和雜草,滑行到懸崖底部。山溝裡水分和養料充足,雜草格外繁茂。蛇類最喜愛這種陰暗潮溼環境,王橋走了不到十米,見到了兩條黑尾蛇。他暗自後悔獨自來到坡底,只是己經下來,不走一番就爬上去,未免太過膽怯。他弄了一根大拇指粗細的樹枝,以打草驚蛇的方式緩慢前行。
在溝底走了一圈,王橋用最直接的方式將垃圾場的地形地貌探查一遍。垃圾場汙濁的空氣、比地面更高的氣溫,讓他耗盡了體力,身體強健的他幾乎到了中暑的邊緣。
王橋正在山溝爬行時,劉友樹接到電視臺一個女同志的電話。
“根據縣委宣傳部安排,電視臺要採訪重點工程,陽和垃圾場焚燒爐是重點工程之一,我想採訪分管的王主任。”
“分管的橋主任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