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手電來到現場,驚訝地發現地上還有一個**袋,道:“這是誰帶來的麻袋,誰帶來的麻袋?打人的最好站出來,你們別以為高明,麻袋上有指紋,一查就能查出來。”
蔡鉗工頓時被震住了。在商量細節時,王橋再三強調要買三雙勞動布手套,他當初完全不以為然,聽到保衛科值班幹部一席話,嚇了一身冷汗,暗道:“狗日的王橋是個什麼人,算無遺策,幸好我戴了手套。”
包強走到門口時,回頭道:“我知道是誰打我,等著瞧,老子血債血還。”
保衛科幹部厲聲道:“包強,你還沒有吸取教訓嗎?跟我走,少說廢話。“
包強被帶離寢室後,寢室如被火燒的蜂窩一般,發出嗡嗡的聲音。剛才發生在寢室的一幕如電影場景一般,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退學和當兵
“誰幹的?”十幾個相同的聲音響起。
打人者隱藏在寢室裡面,大家基本上能猜到是誰,又不能說破,氣氛顯得頗為怪異。
王橋頭靠在枕頭上,暗自琢磨道:“包強算不上什麼人物,但是他身後有流氓團伙,如被他們牛皮糖一樣黏住,肯定會影響學習。不知這一次關門打狗會不會有效果,他若不怕打,死皮賴臉地留到寢室,還是麻煩事情。”他不怕惹事,可是時間太過於寶貴,若是浪費在與人打鬥這種無聊事情上,則實在可惜。
吳重斌以前也打過架,多是因小事而引發的突發事件,衝突中以拳頭為武器,以鼻青臉腫為結局。這一次關門打狗性質與以前完全不同,是一場人為導演的陰謀事件。他暗自興奮,剛開始總想著痛打包強的快感,後來又想到可能出現的局面,翻來覆去睡不著,罕見地失眠。
早上,太陽照常升起,秋風如往常一般吹來。
王橋聽到小操場傳來的籃球聲,心裡如有一條條小蟲在爬在跳,強忍著跳下場痛快打一場球的慾望,在小操場外圍跑步。
晏琳拿著英語書,來到香樟樹林裡,呼吸著略冷的新鮮空氣,讀著課文,偷偷打量王橋。這個沉默寡言的九分身上藏著許多秘密,引發了她濃烈的探求興趣。
吳重斌換上運動衣褲,到燈光球場參加校籃球隊訓練。
球隊正在進行戰術訓練時,保衛科爆發出一陣叫罵聲,包強衝出保衛科大門,飛一般逃竄,謝安芬舉著一張藤椅追了出來。保衛科值班幹部在後面喊道:“上次那張板凳沒有還回來,這次又拿椅子,多搞幾次,保衛科都要垮臺。”
謝安芬身體胖大,卻能健步如飛,將藤椅往地上一扔,回頭啐了一口,道:“誰稀罕你這些破爛玩意兒,老孃還瞧不上。”
保衛科幹部跑過去將藤椅撿起來,原本破損不堪的椅子斷掉了一隻腳。他唉聲嘆氣地提著椅子回到辦公室,圍著椅子看了一會兒,到裡屋東翻西找,找出一根木棍,綁在藤椅上,破藤椅勉強還能站立。
籃球教練老段見隊員分神,吼道:“有啥好看的,集中精力,完不成任務加練半小時。”
隊員們這才停住嬉笑,繼續訓練。
包強喘著粗氣跑到大街上,回頭見母親緊追不捨,扭頭鑽進南橋頭邊上的小巷子。謝安芬追到小巷時,失去了兒子蹤影,氣得暴跳如雷,罵道:“這個天打雷劈的,硬是不學好,以後不管在哪裡討口,老孃都不管你。”
話雖然如此說,畢竟兒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謝安芬抹掉眼淚,在橋頭徘徊一陣,再回到學校。
復讀班辦公室,劉忠看到滿臉橫肉類似孫二孃的勞動婦女,心生憐憫,倒了一杯熱水遞給謝安芬,道:“你彆著急,喝口水,慢慢說話。”
謝安芬喝了口熱水,讓自己情緒稍稍平息,道:“劉主任,昨天包強在寢室裡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