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茫然的看著窗外,是的,我又用了茫然這個詞,似乎這已經成了我這個人生階段中最揮之不去的狀態,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可以在什麼時候穩定下來。
拿起手機看了看,才發現傍晚時分給米彩發的資訊,直到現在還沒有得到回覆,對此,我只能在這深夜裡報以理解,此時正是卓美上市成敗與否的重要關頭,我不能因為個人的情感讓她分心。
因為失眠而產生的煩躁中,我又一次點燃了香菸,在彌散的煙霧中看著那深藍色的窗簾,眼前好似浮現出了一片正在洶湧翻滾著的大海,我凝神望著,漸漸有了錯覺,我看到了一個撐著船帆的男人和一個升起炊煙在海島中央張望著的女人。
這一刻,我僅僅是一個看客,卻看到了樂瑤心中最嚮往的地方,也許她的結婚對我來說是有觸動的吧,否則我不會想起這件事,想起她。。。。。。
一支菸終於抽完,那浮現出的幻象也隨之消失,我又一次迴歸到了現實中,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又不緊不慢的過去了一個小時,再次給米彩發了個資訊,和她說了聲晚安之後,便拉起被子,終於在片刻之後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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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在鬧鈴聲中醒了過來,卻抵擋不住睏意,若是平常在前日有異地出差的工作,次日我可能會延遲去公司的時間,可今天卻與簡薇有預約,我要和她交流一下路酷最近的經營狀態,以及一些需要在管理上解決的問題。
我起床後衝了個熱水澡,讓自己清醒了些,便驅車向公司駛去,等我到達時,恰巧看到了簡薇的車從另一個方向駛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準時。
我在她之前停好了車,然後站在辦公樓前等著她,片刻之後她拎著手提包來到了我的身邊,我看著她,在寒冬還沒有真正來臨時,她的身上卻穿著一件非常厚的羽絨服,不禁說道:“這大冬天還沒來呢,你就穿這麼多,等真的來了,你不得裹上羽絨被上班嗎?”
簡薇從包裡拿出紙巾,擤掉鼻涕對我說道:“有點感冒。”
“感冒?你這是明顯的畏寒怕冷,肯定發著熱呢!”我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隨即傳來了一陣滾燙感,又說道:“工作的事情咱們暫時別談了,先去醫院吧。”
簡薇渾然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兒,剛剛吃過藥了。”
“身體的事情馬虎不得。”我說著便將她向自己的車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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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簡薇帶到附近一個診所,量了體溫,竟然是接近40度的高燒,我看著溫度計帶著責備對她說道:“都發熱成這樣了,你還打算逞強,是不是覺得身體不是你自己的?”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本來就不是我的。”
我很不能理解的看了她一眼,實在不知道她那情緒是從哪裡來的,也第一次見到生病了,還這麼有理由的人。
簡薇對醫生說道:“醫生能不打吊針麼,我有點暈針。”
醫生態度很堅決的回道:“你這是高燒,吊針是肯定要打的。。。。。。你心態放平靜些,不要緊張,肯定不會暈針的。”
我回憶起以前她並沒有暈針的毛病,便在疑惑中問道:“你暈針嗎?我怎麼沒有映像。”
簡薇愣了一愣,回道:“呃。。。。。。這幾年才有的。”說完又不耐煩的對醫生說道:“不就是打吊針嘛,打就是了。”
簡薇脫掉了自己的羽絨服,坐在了病床上,無意間我又一次看到了她手腕處那條很醒目的傷疤,下意識的將傷疤和暈針聯絡在了一起,是不是這條傷疤讓她在心裡留下了對利器的陰影?
因為簡薇暈針,醫生沒要護士動手,親自為簡薇扎針,他一邊要簡薇放鬆,一邊問了一些問題,試圖分散簡薇的注意力,可即便如此,我還是看到了簡薇那恐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