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你還是這麼漂亮,還是這麼個性格……”
寒宮婉兒全身一震,臉色慘變,退開一步,轉頭看向那人,一張陌生的臉,可那眼睛……卻是在她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眼……
不可能,他此時怎麼可能丟下亂成一團的普國,來這兒?
“你是誰?如此放肆,敢直呼我的名號。”
來人垂下頭,抬起手,慢慢從臉上揭下一層薄皮,露出一張俊美非凡的臉,雖然已是中年,卻仍然風貌不減,卻是普皇,“婉兒,何必不肯相認?”
寒宮婉兒如見鬼魅一般步步後退,退出幾步,才醒覺,為何要怕見他?心一橫,側過身不看他,冷冷道:“你膽子可真大,敢來這兒,就不怕我殺了你?”
普皇微笑了笑,揹著手,仍看著她,不見她已有二十餘年,歲月並沒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末凡那孩子,我見過多次,長得與我甚象,我一直覺得親近,沒想到竟是我的孩兒。”
寒宮婉兒的臉頓時寒了下來,“誰是你的孩兒,你休得胡說,如果你不想我殺了你,儘快離開。”
她拂了袖便走,表面平靜,心裡卻是波浪翻滾。
“婉兒。”普皇閃身攔住她的去路。
寒宮婉兒大怒,翻掌照他胸前便打。
普皇旋身避開,“性子還是這麼烈,一點沒變。”
寒宮婉兒對他怒目而視,“我的名字且是你叫的,讓開。”
普皇默了一會兒,長嘆口氣,“風兒在哪裡?”
寒宮婉兒唇角抽動,冷笑了笑,他果然是為這事來的,慢慢踱開,“死了。”
普皇只覺得晴天一個霹靂,臉頰抽了抽,“怎麼可能,風兒的一身功夫出神入化,誰能傷得了他?婉兒,我們不開這玩笑。”
寒宮婉兒冷眼看著他,“你兒子功夫出神入化,但你別忘了天下還有以一人與他功夫媲美,不巧那人正是我的孩兒。”
普皇喉嚨乾澀,腦中陣陣發黑,他猜過,或許是弈風中了什麼圈套,被困在了什麼地方,萬萬沒想到會死,喉嚨滑動了一下,艱難的吸了口氣,“婉兒,這說笑不得,難道你不曾見過他?”
寒宮婉兒面不改色,“自然見過,我親眼目睹我那支銀槍,自凡兒之手穿過他的胸膛。”
普皇身子一晃,扶住身邊桃樹,花瓣灑了一身,面色變得慘白,“你難道看不出他……他長得與你一般……”
寒宮婉兒心裡陣陣揪痛,看著眼前的人這副神情,心裡又一陣快意,淡笑了笑,“人與人長得有些相似,有什麼可稀奇,再說,我看不出他那點象我,如果沒別的事,請回吧,你兒子的確死在我們孃兒手上,要打要殺,我們接著。”
普皇再也忍不住,上去拉住她的袖子,“你說的是當真?”
寒宮婉兒橫了心,“當真。”
“他是我們的兒子,你……”普皇心疼如絞,“你恨我,所以有意說這話來嘔我,是嗎?”
寒宮婉兒摔開他的手,“普皇記性不好,我與你的孩兒剛出世,便被你殺了,與你何來孩兒?”
普皇僵著身子,“你以為虞瑤狸貓換太子的那點手段當真瞞得過我嗎?我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你知我為何這麼多年來,不讓他留在宮中,外人只當我不愛惜他,哪知我是怕他被人看穿身份,給他招來殺身之禍……”
他不提也就算了,提起這事,寒宮婉兒更是怒火直竄上頭頂,猛的轉過身,怒視著他,“原來你一直就知道,那你為何一直瞞著我?如非你這般相欺,我且能眼看著他自己撞上凡兒手中銀槍?”
普皇眼前一黑,踉蹌兩步,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生世,如非他自己尋死,有誰能殺得了他?
他可以不信末凡殺了弈風,卻不能不信弈風自己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