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難平,顯然是憋悶非常。
“銘洲,孔孟之道確實認求隱忍,不過,一味的忍讓,好像也不一定就能解決問題。如你所言,或許他不會認為你是在忍讓,只是認為他怕了你,接下來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你的。剛才我也說過,單道極致,未必成事。多道合一,方是正道了。”林宇笑笑說道。
“可不忍他,真要跟他鬥嗎?”趙銘洲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道,顯然對這個意見不置可否。
“鬥有很多種,分你怎麼鬥了。難道鬥就要就鬥得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嗎?”林宇啞然失笑道。
“暗中給他下絆子?可這最後終究還是會讓人看出來的,也會讓人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包得住火的紙,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啊,小叔。要是被有心人捅上去,照樣還是各打五十大板,到時候就不知道發配到哪裡去了。”趙銘洲看了看林宇,咧嘴道。
“誰說非要直接給他使絆子了?你可以讓他自己給自己使絆子嘛。”林宇哈哈一笑道。
“這話怎麼說?”趙銘洲皺起了眉頭,而旁邊的趙震宇則盯著林宇,唇角似笑非笑,看來經過林宇這麼一點,這位官場中的老滑頭也早已經想到了林宇要說什麼了。
“很簡單,就拿你剛才的事情來舉例。泥草房改造嘛,既然他跟你對著幹,那就索性請命讓他去幹好了。”林宇呷了口茶道。
“啊?這麼做,豈不就是擺明了向他服軟稱臣了?比忍讓更讓人窩心啊。傳出去的話,我這個市委秘書長走到哪裡都會窩窩囊囊讓人看不起的。小叔,您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啊。”趙銘洲咧起了嘴道。
“讓你小叔把話說完。”趙震宇敲了敲桌子,哼了一聲道。趙銘洲只能籲出口悶氣,硬著頭皮聽道。不過暗自裡搖頭不已,“看起來,小叔雖然智超常人,但官場經驗還是太少,太嫩了些啊,只能是紙上談兵罷了。”他心底下暗息不已。
林宇看出了他在想什麼,卻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慢條斯理地道,“銘洲,泥草房改造工程,應該是一個系統的大工程吧?”
“那是自然了。咱們市的農村泥草房改造要分三年完成呢,第一年改造戶數就將近五萬戶,而且都是硬指標啊。現在時間過去一年半了,就因為這個吳德民推諉扯皮從中作梗,才導致現在這樣推進速度緩慢,才完成改造一萬兩千多戶。為了個人私怨而影響工作大局,真是混蛋。”說起這件事情來,趙銘洲就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既然是這樣大的一個工程,中間勢必要涉及到許多工程發包的問題,是這樣吧?”林宇點了點頭,繼續笑問道。
“當然是這樣的。小叔,不瞞你說吧,無數包工頭子拎著錢箱子往我家裡和辦公室裡闖,推都推不出去,煩都煩死了。”趙銘洲說到這裡,揉了揉眉心,滿臉不勝其煩的樣子。
“你從中間得到好處了?”趙震宇的眼神猛然間就是一獰,幾乎是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兒子道。
這是個原則xing極強的老領導,對於社會上的那些權錢交易的爛事八百個看不下去,向來也教導自己的兒子要踏踏實實做人,清清白白做官,如果要是自己的兒子違背了原則做了那些違法亂紀的勾當,他第一個不饒。
“爸,別的不說,有您這位老虎神在,我哪敢啊?如果我真想搞這些勾當,咱們至於過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早就有個成百上千萬的不在話下了。”趙銘洲翻了個白眼兒,苦笑道,“他們全都讓我打發走了,工程全都是採取正規招標,全程由我和相關工作人員親自監控,杜絕一切漏洞和可能。可以說,我前期工作的一切重點都在於如何防止權錢交易事情的發生了。”趙銘洲又揉起了眉心。
其實水至清則至無魚這個道理他是懂的,但這樣做的後果卻還是有很大的隱患,那就是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