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簡。恭敬的道:“三日後,這些信……便能到達它們所要到的地方。”
秦王見李斯系信而去,隨手從右邊一個暗格中抽出一面黑色的令牌,對一邊恭候著的蒙恬道:“蒙將軍,爾等帶上寡人之兵符,從關西調兵三十萬,五日後,寡人定然親自伐趙。”
“是,末將遵命——”
(三)
當月,秦出兵趙國,由秦王嬴政親自領兵,以風火雷鳴般的手段,整整七日,就順利的控制了整個邯鄲城外圍,而趙國周邊的聯合國,卻一個也不敢動一卒一兵前來解圍。
秦王嬴政坐於臨時的帥府中,見蒙恬從外面而來,不由一掃多日來的疲憊,神情激動的問道:“蒙恬,可有她的訊息?”
多日的征戰,蒙恬也是一臉的疲倦,聽見秦王的問題,他更是神情恍惚的搖頭。
“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寡人挖出來。”
“所有的辦法都想過了,該找的地方,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就是沒有她的訊息啊。”她好象就憑空消失一般。
“是嗎?趙人既然如此有骨氣,就別怪寡人心狠了……”
“蒙將軍,傳寡人之令,如若三日內趙國再不交人,大軍進發,血洗邯鄲!——”
“屠城?”蒙恬似乎想不到,嬴政會發出如此的命令,一時反映不過來,他驚叫著從椅上彈跳而起,失聲問道。“大王……”
“我的姚兒……”當蒙恬聽見嬴政這句如同是自言自語的回答後,他似乎看見了,嬴政那雙疲憊的眼睛,蘊含點點淚光。
此時,蒙恬再也沒有說什麼,便領命而去。
挺拔著腰幹,蒙恬對著門口待命的傳令兵,厲聲道:“屠城。”
三日後,夕陽染紅了整座趙國的王城。
(四)
從趙撤兵回來,已經有數月了,而那個該死的女人,依然是毫無音訊。
王宮中,大王的脾氣越發暴躁,彷彿沒有人能夠靠近。
而咸陽城中,某一個人的生活卻如白駒過隙。這些天,蒙恬關照酒摟的次數越來越多。似乎是心中有一把火在燒,不喝酒不舒坦;似乎是心中有愧,如果不是那天自己粗心大意,先行帶兵回去,也許還能發現姚兒,不會讓敵人有機可趁。
伊人今在何處?她好比落花……難以探尋!
長夜的半空中掛著月亮的斜影,夜露漸涼,秋蟬零亂的噪鳴聲,承載著他無限的思念。依舊如同是往日一樣,蒙恬喝得醉熏熏的才從‘客來酒家’出來。
一路左搖右擺的朝蒙府走去。剛好側身轉過,就和迎面而來的柔弱身影撞在了一起。蒙恬還沒有來得及反映,女人的哀叫聲就已經傳入他耳中。
蒙恬看著地上鳳眼含淚的白衣女子道:“你,你為何要撞我啊!”
“我……”女子尚未開口,淚就掉了一大串。
這個時候,蒙恬的酒,似乎也醒的差不多了。見這個時令,已經到了秋末,霜露極重,加上已是深夜,街上的石板路上異常寒冷著。
蒙恬不由的動了惻隱之心,輕聲細手攙扶起地上的女子問道:“這夜深了,爾一孤身女子,為何還漂流在外呢?”
“公子……我……我要回家,快告訴我怎麼走,快……”女子抬起模糊的淚眼看著蒙恬,似乎是看見了救命符,不由反過來,緊抓著蒙恬的衣袖不放。
蒙恬在這一刻,似乎永遠的停留了,那清爽的聲音,無助的眼神,驚慌失措的心緒。就在那美麗的驪山腳下,曾經也有一個不認識歸途的女人,如此的要求過……
(五)
婉轉的鶯啼聲傳到枕畔,鮮花的香氣飄進簾間。
“姑娘,你醒了!——”一位奴婢守侯在她的榻旁。
她半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