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頭?”
春嬌答道:“是,奴婢□嬌!”
三光揮了揮手:“這裡沒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春嬌去後,三光上前,一把扯開了奔月的紅蓋頭。
眼前的女子雙眸如水,肌膚勝雪,果然比大嫂二嫂美貌許多,三光心頭一陣竊喜,嘴角也不由自主露出了微笑。
奔月也在仔細打量眼前的男子,眉目英秀,身材挺拔,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主見任由老孃擺佈的懦弱之人,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三光伸手,捉住了奔月的小手:“娘子,時候不早,咱們該歇息了!”
語音纏綿,情深款款,若不是知道了方才他跟他孃的談話,奔月一定會以為此人對自己一見鍾情了呢!
她哼了一聲:“急什麼,時候尚早!我在閨中時,此刻都在埋頭繡花呢!”
三光怔了一怔:“那是你在閨中,如今你已經嫁與我為妻,自然是順著我的意思,我說要歇息,自然就該歇息!”
奔月點了點頭:“相公的話,好像也挺有道理!那好吧!就上床歇息去!”
說完這話,她便除掉鞋子,合衣躺在炕上,順手拉過一床被子笑道:“我睡覺不愛脫衣服!而且不喜歡跟別人睡一個被窩,你自己另拉一條被子睡好了!”
三光原是預備先脫去她的衣服,見她如此,一時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他自幼讀聖賢書,一向自命守禮君子,如今美色當前,又是新婚燕爾,可新娘子愣是裝傻充愣地不肯配合,這卻如何是好呢!
沒法子,他只好慢吞吞脫了自己衣服,將衣服放在炕邊的條桌上,上了炕,拉過一條被子蓋在身上,炕燒得暖暖的,那熱氣彷彿直鑽道他的五臟六腑,燒得他渾身難受。
過了一會,三光聽見奔月的呼吸漸漸均勻,以為她已經睡了,就坐起身來,仔細打量她,只見她面孔白裡透紅,一截白嫩的脖子自被子裡露出來,實在誘人,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掀開被子,整個人壓到了奔月身上。
奔月睜開眼睛,正要張口呵斥,卻被他的嘴唇堵得喘不過氣來,三光一邊吻她,一邊伸手急急解她衣襟,撕下她的喜服,,綢襖,不管不顧地扔到了床邊地下,奔月見他再也顧不上誰的衣衫壓在誰的上面,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不再掙扎,任由他擺佈起來。
當夜,三光興致勃勃,反覆幾次,待到北屋公雞喔喔報曉之時,奔月待要起床,又被三光從背後抱住按倒。
夫妻兩雙雙起床,推開房門,奔月見天已經大亮,心中暗叫不好,忙梳洗一番進了堂屋,果然見正中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身形瘦小,卻是滿面冰霜。
她上前行禮:“媳婦給婆婆請安!”
楊母也不答話,只是將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見她貌美出眾,臉色沉得更厲害了。
三光笑嘻嘻地叫了聲:“娘!您起來的好早!”
楊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娘自做你楊家媳婦的時候起,就日日起得早,好伺候你奶奶起床!像娘這樣般賢德的婦人,這世間再難找了!”
奔月見她一臉精明苛刻之相,偏偏還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是賢德婦人,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見婆婆凌厲的眼神向自己臉上掃來,這才忍住笑,輕聲道:“家祖母早年間見過婆婆,據她老人家說,婆婆您是個極賢良,極溫厚的!”
聽了此言,楊母也不謙遜,只是大刺刺地點了點頭道:“極賢良,極溫厚是談不上的,只不過是盡了了一個好媳婦的本分罷了!”
大光在一邊聽了,卻頗感尷尬,他尋思,當年祖母還在世時,整日與娘吵吵鬧鬧,娘十天半月也不進祖母房間請一次安,金家老太太對娘如此過譽,娘卻面不改色地受了,娘這樣可不好——轉念又一想,做兒子的,豈可腹誹孃親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