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貼心的給她準備了果盤和飲料。
她一個人坐在裡面,鬼哭狼嚎地發洩情緒。
其實她唱歌水平還不錯的,但是沒人聽的時候,她就喜歡瞎唱。
吼到喉嚨沙啞,她吃了塊西瓜潤潤喉,然後恢復正常,唱了一首自己最拿手的情歌。
曲有情,人有怨,藍田唱得動情,把自己都給感動了。
一曲唱完,她久久不能平息,抱著抱枕默默落淚。
快被關瘋了。
她想家,想臨城的一切……
哭聲逐漸放縱,好在整間房子裡只有她,沒人會知道她的崩潰和懦弱。
天花板的縫隙中,有微光閃爍,隔著監控,鍾嶼沉默地將她的痛苦盡收眼底。
關掉手機連線的監控,他看向車窗外,漆黑的夜,澎湃的海,還有他這顆凌亂的心臟。
車子半路拋錨,他一時好奇她在幹什麼,點開監控卻看見她痛哭失聲。
應該說她偽裝的太好嗎?
他一直以為她沒心沒肺能吃能喝,完全沒有半點被監禁的痛苦,現在才發現,她只是太會偽裝,藏起了所有的絕望跟痛,不在他的面前顯露一絲一毫的脆弱。
一個倔強到骨子裡的女人,外表瞧著弱質纖纖,卻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
他實在是低估了她的堅強,但卻可以預料到,一旦給她自由,她會頭也不回的遠離他,連零星半點的恨意都不會給他。
讓他徹徹底底的失去她。
隱忍多年,這又怎麼會是他想要的結局?
鍾嶼不喜歡僵局,偏偏一次又一次陷進僵局裡,事情的走向正在一點一滴的脫離他的掌控。
還好,他及時發現了……
重蹈覆轍這種過程不適合他,得到跟毀滅,愛上跟恨上,他總要得到一樣。
車子修好,司機發動車子朝別墅開去。
到了別墅,鍾嶼直接上了四樓,推開門,裡面的女人已經恢復了平靜,正在深情款款地唱情歌。
藍田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繼續往下唱,絲毫不被他影響。
鍾嶼則安靜地坐在一旁,默默的欣賞她的歌聲。
女人的聲音好聽,唱歌也好聽,溫婉動人,事實上,只要她安靜的做什麼的時候,都會給人一種溫靜婉約的古典美。
當然了,動起來又是另一種個性,但不管哪一種,他都不可救藥的喜歡。
盯著她看了許久,鍾嶼越看越覺得,她身上的每一種矛盾的特質,彷彿都是為他而生。
一首歌唱完,藍田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你看人的眼神能不能別那麼變態?!”
鍾嶼笑了笑,“你總說我變態,可能我真的是個變態也不一定,變態嘛,通常都是無法自控的,尤其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
藍田皺起眉心,“誰稀罕一個變態的喜歡!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除了欺負女人,還能幹什麼?”
雖然眼前這個女人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好臉色給他,但相處的時間久了,他多少也能從這些不好的臉色裡辨別一二。
就比如現在,他能充分感受到她的怒氣。
鍾嶼盯著她的臉,踟躕了幾秒,問道,“在生什麼氣?跟我有關嗎?”
藍田瞪著他,“我被你關在這裡八個月了,在這裡的每一天都很生氣,你說跟你有沒有關係?”
鍾嶼垂下視線,“好,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
藍田別開臉,抱著手臂生了會兒悶氣,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這麼晚才回來,死哪兒鬼混去了?”
“沒有鬼混,在公司加班,回來的時候車子半路拋錨了,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才回來晚了。”
他凝視著她鬆動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