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英怒瞪著他,“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
薄司寒下意識怕傷到她,於是鬆開了手,賀少英以為他不會鬆手,兩人同時發力的結果就是……
鞭子從薄司寒手中脫落,因為力的慣性,鞭尾抽在了薄司寒身上,從他臉上淺淺擦過去。
“……”
一陣火辣辣的痛感襲來,薄司寒伸手摸了摸被鞭子甩到的下巴,指尖有淡淡血絲,破相了。
他果然不該來這一趟。
賀少英打自己兒子心安理得,但殃及池魚還是會嚇一跳,尤其這條魚還是薄司寒。
她連忙上前,捏著薄司寒的下巴看了看,“不會留疤吧?”
這位鍾夫人顯然對自己的手勁兒沒有清晰的認知,薄司寒沒鞭子甩痛,被她這麼一捏,頓時痛到皺眉。
賀少英鬆開手,看見他下巴上多出來的手印愣了一秒,“那什麼,要不然你去醫院看看吧。”
薄司寒,“……”
鍾嶼原本一肚子義憤填膺,這會兒瞧見薄總臉上的狼狽,心情頓時就舒暢了,“是啊,去拍個片子吧,搞不好被鐘太太捏骨裂了。”
賀少英一個冷眼睨了過去,手緊跟著就捏住了鍾嶼的耳朵,“小王八蛋,你的事可還沒完!”
鍾嶼沒有薄司寒那麼會忍痛,立即鬼哭狼嚎,“媽,痛痛痛,耳朵要掉了……”
“掉了最好,看你以後還拿什麼禍害別人家姑娘。”
“我也不是拿耳朵追女人啊。”
“我就不信有哪個女人能看得上一隻耳朵的!”
“……”
鍾嶼不敢說話了。
薄司寒也不想繼續看這場鬧劇,“賀阿姨,既然你們已經都知道了,是不是應該去藍家拜訪一趟?”
賀少英鬆開了鍾嶼,一改威嚴,表情頗為忐忑的說,“也不知道親家喜歡什麼,兒媳婦喜歡什麼,總不能空著手上門,要不然我給他們在江城買棟別墅吧?”
薄司寒,“……”
鍾嶼摸著耳朵,“媽,你太誇張了,剛剛還要棒打鴛鴦,這會兒就親家了,真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賀少英在沙發坐下,“你懂個屁,就你這個德行,人家要是看得上你,你不早就領證結婚了,有必要藏著掖著?反正人家肯定不會嫌棄我跟你爸爸,大不了,各論各的。”
鍾嶼簡直想笑,“你的意思是,你們先結親家,但是不管我能不能跟藍田結成婚,是吧?”
賀少英點頭,“沒錯。”
“媽,你不覺得可笑……”
“再廢話,就打斷你的腿!”賀少英懶得理他,對薄司寒說,“你在這邊時間比我長,去幫阿姨打聽打聽親家喜歡什麼,我也好準備準備。”
薄司寒頷首,“好,這就去。”
鍾嶼一聽就不幹了,“薄司寒,你把我害成這樣,就想走?”
薄司寒輕笑,“是賀阿姨讓我去辦事,你要不服,可以問賀阿姨。”
賀少英喝著茶,“你別理他,去辦你的事,他大門邊都出不去。”
“那我就放心了,賀阿姨,我先走了。”
“去吧。”
鍾嶼還想說什麼,被賀少英一把薅住了頭髮,“你再鬼吼鬼叫吵醒你爸爸,等著挨槍子兒吧!”
鍾嶼成功閉嘴。
薄司寒轉身離開,暗自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這麼多年了,賀阿姨還是一點都沒變,以暴治暴,一把年紀了,將門虎女的做派依舊不減當年。
只不過,讓他去探聽藍家人喜歡什麼……
呵。
他現在沒有這個閒情逸致,他也不是為了鍾嶼來的江城。
藍安年給他發那張照片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