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那些，看不到摸不著的鏡花水月。

就當她自私吧，薄司寒對她這麼無情，她騙他一次，也很公平。

四年前，她拿給沈微瀾的，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流產藥。

但沈微瀾一心想離開薄司寒，所以配合了她的謊言。

能讓薄司寒痛了四年，秦思忽然就覺得自己沒那麼難受了。

……

下了飛機，沈微瀾走出了機場，戴著墨鏡抬眼看著機場外的車來車往。

四年了，她再次來到了這個賦予她各種意義的城市。

說不上來的心情，有點酸澀，也有點膽怯。

近鄉情怯，大概就是這樣吧。

想起跟薄司寒最後一次見面說過的話，心頭又變得沉甸甸的。

她不知道這次回來會發生什麼，但讓她不管梁陌的死活，她做不到。

深吸口氣，她打了個車直奔律師樓。

來之前，她就已經聯絡好了律師，這件事處處透著蹊蹺，她得帶著律師去見梁陌。

律師自然不會是鍾嶼，她倒是想請鍾嶼，可她沒有那個面子，而且鍾嶼跟薄司寒的關係，就算她有那個面子，他也未必會幫她。

沈微瀾這次來只想帶梁陌走，不想跟薄司寒扯上任何關係。

帶著律師去拘留所，她見到了梁陌，幾天不見，他的情緒倒是穩定。

梁陌把事情的經過跟律師說了一遍。

其實也沒多少有效內容，他跟客戶簽完意向合約，照例陪著客戶去吃了個飯，然後又去酒吧喝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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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出在酒吧的這一杯酒裡。

梁陌跟這個客戶已經接觸了挺長時間，再加上都簽了約，他壓根一點防備都沒有，對方敬酒，他想都沒想就一口悶了。

喝完就不省人事了。

等他再次醒來，是在酒吧的後巷，警車的燈照在他的臉上，把他給刺醒了。

他的手裡拿著一根鋼管，鋼管上有血跡，而距離他兩米的地方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之後梁陌被帶到了警局。

荒誕的是，受傷的那個男人，梁陌是認識的，而且很多年前還跟梁陌有過過節，只不過最近幾年沒有見過面。

再遲鈍，梁陌也知道是著了別人的道，對方連打人的動機都給他找好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言不合就動了手。

律師聽完他說的話，皺起了眉頭，“酒吧的監控最後拍到的，是你跟在受害人身後離開的畫面，後巷沒有監控，如果受害人醒來指控你的話，形勢對你很不利。”

梁陌點點頭，“我之前已經向警方要求了檢驗，我的血液裡確實有謎藥成分，本來他是可以證明，我離開酒吧的時候，神志已經不清醒了，根本不可能傷人，但是那晚跟我一起喝酒的客戶卻找不到人了。”

人不會無緣無故失蹤……

梁陌抬眼看向沈微瀾，哪怕沒有證據，他也覺得這事跟薄司寒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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