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站在客臥的房門外,因為她提到了身殘志堅的勵志故事,被鍾嶼黑著臉拒之門外了。
她的心情愈發的忐忑不安了,應該是被她說中了,所以才惱羞成怒的。
怎麼辦?
變態要變成超級變態了。
她這隻無辜的小羔羊,豈不是很快就要變成桌上的一道菜了?
不,不行!
她要在他變態之前,給他送溫暖,感動他,然後成為他心裡的白月光……
白月光?
這可不是什麼好詞。
算了,煩不了了。
藍田抬手敲門,“鐘律師,你睡了沒有啊?”
沒人理她。
沒關係,治癒一個變態哪有這麼容易的。
藍田繼續敲門,“鐘律師,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下廚做點吃的啊?你受傷了,吃點清淡的比較好,我給你煮碗粥怎麼樣?”
回應她的,只有沉默。
藍田假笑幾聲,“那什麼,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那你坐著等會兒,馬上就有的吃了。”
一門之隔的鐘嶼,“……”
直到門外恢復安靜,他輕輕舒口氣。
他受傷的時候,她想開車逃走,結果失敗了,看樣子是不會開那輛車。
也是,他那輛古董車是手動檔。她學的自動檔,估計都不會發動。
抬手捏了捏眉心,止疼藥的藥效過去,腰上的痛感也一點點加劇了。
醫生說他要靜養一個月,不能劇烈運動,也不能下地走動,免得腰上的傷再吃力加重。
他的腰傷了,房間裡跟著保鏢,他抬起手,淡淡吩咐,“扶我去輪椅上。”
保鏢怔了怔,“醫生交代你要躺著靜養,還是少坐輪椅的好。”
鍾嶼伸手拿起眼鏡戴上,眼神犀利而冰冷,“我付錢給你,是讓你聽命令列事,不是讓你自作主張。”
“是,鍾先生。”
保鏢扶著他坐在輪椅上。
鍾嶼閉上眼睛,“推我去桌子那邊。”
“是。”
保鏢依言將他推過去。
鍾嶼坐在輪椅上,忍著疼,等著女人嘴裡說的清淡的粥。
等了兩個小時,從七點等到九點,也沒有等到去而復返的女人,以及她嘴裡說的粥。
鍾嶼忍疼忍得臉上一片蒼白,最後只能讓保鏢送他回床上,吃了止疼藥,等著藥效發作,等到快凌晨,才慢慢進入了睡眠之中。
而睡在臥室裡的藍田,八點不到就睡著了。
她倒不是想騙人,而是她差點把廚房燒了,實在是沒臉去見鍾變態。
她怎麼知道煮粥還要看著火,她就是在廚房眯了會兒,睜開眼鍋都黑了。
被史密斯夫人罵了一頓不說,還燙傷了手指,都這樣了,總不能還去自討沒趣吧?
唉,她可真倒黴。
一覺醒來,天空終於放了晴,藍田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下樓去吃早餐時,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的事。
昨天鍾變態生氣,也沒有告訴她,到底傷得怎樣了。
不過都要坐輪椅了,應該是不輕,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殘疾。
想到這裡,藍田對著窗外的太陽雙手合十,“拜託拜託,讓我趕緊逃離這裡!”
許完願,藍田走下臺階,去餐廳吃早餐。
讓她意外的是,受傷的男人比她還早一步下樓了,正坐在那邊吃早餐,瞧著倒不像落下殘疾的樣子。
藍田遠離他坐下,瞧見他眼底的青色,想了想,又挪去了他身邊的位置,故作輕鬆的開口,“早啊,鐘律師,你看起來還挺精神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