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低調出行,隻身出現在了酒店大廳,張池立即迎了過去,“薄總。”
薄司機腳步不停,“房間在幾樓?”
“二十七樓的總統套房。”
“把沈微瀾最近幾年的資料整理一下,送到房間來。”
張池頓了一秒,“具體是哪方面的內容?”
“所有能查到的。”
“……是。”
這範圍太廣了,比出差還要累,張池簡直叫苦不迭。
送他回到房間,張池邊去調查了。
三年前那麼絕情,連提沈微瀾的名字都不允許,現在突然間又要所有的資料。
唉。
哪兒那麼容易。
薄司寒開了瓶酒,回到房間就先喝一杯,然後拿著酒瓶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走神。
三年多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內心是不是真的平靜,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有的粉飾太平,在他出現在江城的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
薄司寒給鍾嶼打了個電話,“幫我起訴沈微瀾。”
“……”
鍾嶼愣了三秒。
時差關係,他睡得半夢半醒,捏了捏眉心,鍾嶼伸手摸到眼鏡戴上,“薄總,好好的,這又是演哪一齣?”
“沈微瀾結婚了,三年前就結了。”薄司寒捏著酒瓶,眉目深邃而陰冷,“當初讓你擬定的結婚協議,我記得有一條附加條件,不允許她五年內再嫁,否則就得十倍償還贍養費。”
鍾嶼,“……”
他徹底清醒了,冷笑道,“那麼可笑又荒唐的條款,你確定要拿出來公之於眾?”
條款裡事無鉅細,給沈微瀾設定了一大堆限制條件,例如:離婚後,一年內不能跟別的男人親密接觸,三年內不能交男朋友,五年內不能結婚……
每一條都離譜至極。
當時薄司寒讓他加上這條的時候,他就覺得他腦子進水了,現在更是堅定的認為,當初的想法一點都沒有錯,他確實是腦子壞了。
也就是沈微瀾當時急著擺脫這段婚姻,離婚協議看都沒看就簽字了,所以沒看到裡面這些貓膩。
鍾嶼以為當時加這些條款已經是最荒唐的了,沒想到更無語的是,薄司寒還真的打算拿這個起訴沈微瀾。
薄司寒喝了口酒,氣息有點沉,“廢什麼話,讓你起訴就起訴,你怕我不給你錢嗎?”
“那倒不是,薄總窮得只剩下錢這件事,不是人人都知道麼。”鍾嶼勾起唇角,“你要是不怕鬧笑話,有錢賺,我肯定無所謂。”
“明天……不!現在!你現在就給她寄起訴書!”
鍾嶼閉了閉眼,咬牙道,“我這邊凌晨二點!薄總,就算是驢子也休息了!”
“凌晨就是第二天了,反正你也睡不著了,不如起來賺錢,孤家寡人,睡那麼多覺有什麼意思,等你死了,可以睡到棺材都腐爛。”
薄司寒結束通話電話前,不忘囑咐,“這件事,我不想拖到明天,你自己看著辦。”
鍾嶼,“……”
他將手機丟在床頭櫃上,摘掉眼鏡,鑽進被窩裡,一氣呵成的把身旁溫軟的嬌軀抱進了懷裡。
孤家寡人?
薄司寒還真可憐。
藍田皺起眉,不耐煩的罵了句,“吵死了,明天你滾去睡客臥!”
鍾嶼把她揉進懷裡,順著她的話哄道,“好好好,我明天睡客臥,還早,再睡會兒。”
燈關掉,窗外還是漆黑一片,藍田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刷過他的脖頸。
鍾嶼有點癢,笑得胸膛震動,“睡不著了?”
藍田抿了抿唇瓣,“剛剛……薄司寒跟你說什麼了?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