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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有一張臉能看。”

傅君嬙的唇瓣微微顫抖起來,顯然龍葵所說戳中她心中的隱痛。

“若你沒有這個身份,在你第一次下辣手要殺他的時候,他必然已是視你為敵,而非像現在這樣一次次地容忍你,甚至在你狠下殺手的時候仍處處相讓不願與你動手。你明明很清楚是因你的師姐傅君婥,卻還是一次次地恃寵而驕,任性無度!”

“你當是因為你傅君嬙麼,包括你請來對付寇仲的這個高麗人,包括躺在地上的傢伙,這些人對你禮遇有加,聽從你的吩咐,你當是因為你嗎?不過是因為你身後的傅採林罷了!”

因四周圍沒有一點聲音,遠遠而來的馬蹄聲便顯得格外明顯,龍葵的話語卻在那馬蹄聲中依舊清晰無比,傅君嬙的目中已是流下淚來,因龍葵的話語徹底打擊了她的自信心,又在眾人面前如此不給她面子,已是比殺了她還難受!

龍葵卻帶著嘲諷的笑收起武器,目光冷淡,傲然道:“若你還有那麼一點可憐的羞恥心的話,待有一天你能說‘我是傅君嬙’,而非是帶著傅採林的弟子這般的前提時,待得有一天非是你仗著傅採林弟子的身份驕橫任性,而是可以讓你的名字為師門增光時,再來找我罷!”

“記好了!我是龍葵!只是龍葵!”她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她無須任何依仗,雖然她也任性,可她的任性是憑著自己,而非借了其他任何人的身份地位。

她亦是無須任何身份地位的證明,只因她是龍葵,這個理由已然足夠!

鋒筆忽然低聲道:“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子。”

“很帥。”檀紙總結。

論情

蹄聲越來越響,一隊騎士如飛馳來,圍觀者立時四散奔避,亂成一片。

帶頭的粟末靺鞨武士遙喝過來道:“少帥駕臨龍泉,大王有請立即入官相見。”卻對地上韓朝安的屍體視若無睹,若是平日這些靺鞨武士尚可能給被殺者討個公道,但此時小龍泉正直拜紫亭開國大典的關鍵時候,容不得他們去管這種閒事,草原各族本就好殺,律法並不如中原完善,且中原此時也是亂世之秋,並不同太平日子的安全,最重要的是,這裡爭鬥的雙方,皆不是他能管的。

傅君嬙仍是面色蒼白地站著,目光幾乎要將龍葵刺成篩子,一旁白衣的高麗武士擔憂地看著她,“君嬙……”

“走!”她轉身便走,背脊依舊挺直。

龍葵笑道:“莫要回去找你師父哭鼻子,再讓他來替你找回公道!”

傅君嬙嬌軀一顫,轉過頭來狠狠道:“我決不會放過你!”

“恭候大駕。”龍葵的笑容依舊帶著可惡的微諷之意,讓傅君嬙眼中的怒氣更盛。

寇仲看了看兩人,趕忙將他與徐子陵落腳的四合院所在告訴了跋鋒寒,悄悄道:“老跋,快把龍大小姐帶回去吧!”雖是將這小師姨得罪狠了,但寇仲心中卻實則十分暢快,因傅君嬙不時找他們麻煩,他與徐子陵卻不可對孃的小師妹刀劍相向,實在憋悶地很。

那隊靺鞨武士帶著寇仲離開之後,跋鋒寒自與龍葵往寇仲所說的四合院去,帶著那四個王猗的護衛一起。

四合院內空無一人,跋鋒寒轉到後院才見徐子陵呆坐溫泉池旁,三匹馬兒被他從馬廄放出來,在圈內自由自在吃著草料。

塔克拉瑪干看到他進來愉悅地長嘶一聲,極為親熱。徐子陵的面色微有些古怪,但見到進來的居然是跋鋒寒仍是驚喜地站起身來,“老跋,你居然回來了!”

跋鋒寒灑然一笑,“發生甚麼事了,你怎是這樣的表情!我方才在街上遇到小仲,龍葵幫他幹掉了你們要殺的名單上的一個,韓朝安死啦!”

徐子陵點點頭,“怎會如此巧!”

“不僅如此,這韓朝安是和君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