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還是想著吃飯,即便不吃飯也不會覺得餓。
所以,男人走進了一家酒樓,要了酒,要了菜,要了肉,大吃大喝,然後當他吃完的時候,便被酒樓裡的夥計給暴揍一頓,直接從酒樓裡被丟了出來,丟進酒樓後面那髒兮兮的巷子裡,男人卻不以為意,笑著拍拍衣服,便就此離開。
葉屠蘇很莫名,他不清楚這男人為什麼要作踐自己,他很清楚那男人如果出手,酒樓裡沒有人能夠打的過他,也許自己也一樣打不過的。
可是,那邋遢的男人終究沒有出手,所以,葉屠蘇決定繼續跟下去。
男人在無人的巷間過夜,也不冥想修煉,而是倚靠在牆角睡覺,葉屠蘇想要修煉,雖說他並不在意偶爾讓自己放鬆一下,如同既然來了棲鳳城,便去那賭場見識一下也無妨,但是,葉屠蘇討厭浪費時間,比如說站著一動不動的看著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有這樣的時間還不如苦心修煉,可他又不敢修煉,深怕自己只要閉眼冥想,當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邋遢男人就會消失不見,
葉屠蘇只能安靜的在邊上等著,等著那邋遢的中年人一覺睡醒,庸懶的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然後開始新的一天。
眼前的男人似乎永遠是漫無目的,他無聊的在大街上閒逛,然後拐出兩個街口的時候,手裡多出兩個布囊,裡面裝的是魂飲碎晶。
葉屠蘇當然知道那魂飲水晶是怎麼來的,那男人路過兩紈絝子弟身邊的時候,四周的天地靈氣化成靈念,而那靈念割斷了布囊的繩子,那邋遢男人跟他們擦身而過之時,迅速的將那兩個布囊撈進了自己掌中,那出手速度讓人驚歎,甚至連殘影都未留下,兩個袋子已經到了他手中,而葉屠蘇讚歎之餘也不由無語,就像駱成君說的那般,似他們這般人物,不至於用自己的本事跑去賭場贏那麼點魂飲,既然如此,似那邋遢男人這般的本事,更不該用自己那一身無雙的本領去幹那偷雞摸狗的事情。
可是,那男人偏偏這麼做了。
而有了魂飲之後,那邋遢男人自然去了賭場。
男人似乎很喜歡賭,但賭運卻非常的爛,他不用自己的本事作弊,自然是十賭九輸,當輸到最後幾枚魂飲碎晶的時候,那賭場裡來了幾個公子哥,恰好是被那男人偷了魂飲的兩人,見到那布囊在男人的手裡,二話不說便是一頓毒打,然後丟出賭場,男人卻依舊不以為意,恭身道著歉,換來幾個巴掌後,穿著那件油膩膩,此刻更是沾染著灰的衣服離開。
傍晚的時候,男人用藏在鞋裡,僅有一的枚魂飲碎晶,或者說是碎末換了兩個饅頭跟一碗涼皮,讓老闆多加了許多蔥末,拿到巷子的角落吃著,似乎很滿足,卻也在這時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幾名乞丐撲向男人,搶了那涼皮跟饅頭便想要跑。
葉屠蘇覺得那男人依舊不會在意,因為他就是像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的樣子。
但是,葉屠蘇猜錯了,那男人不光很在意,還動手了,不光動手了,還殺人了!
眼前這男人動手殺人的速度一點都不比他在賭桌上把魂飲輸光要來的慢,他只出了一掌,那幾名奪食的乞丐便魂飛魄散,只留下幾具漸漸消散的靈體落在無人的巷子中。
男人看著地面沉思許久,丟了涼皮,拿了饅頭,塞進嘴裡繼續吃著。
夜晚,男人鼾聲如雷。
葉屠蘇悄然靜立,看著熟睡的男人,想著男人做的一切,心中越加的迷惘,也越加的看不懂,只是心中的感覺越加清晰。
只是,葉屠蘇還是不懂。
**無話。
天色大亮的時候,男人迷迷糊糊的醒來,似要重複著過那無趣的日子,雖然口袋裡又空空如也,男人卻又走進了酒樓打算蹭吃蹭喝,了不起便是吃完後再被揍上一頓。
葉屠蘇嘆口氣,讓人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