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流觴葬花本無意爭奪幽山的魂飲產地,對那碧落黃泉同樣也有覬覦之心!
於是,一場亂戰便陡然爆發。
而大江會跟九落都是幽山之域的大勢力,這場爭鬥中受的關注自然不少,而流觴葬花做著營地買賣,跟不少勢力都有來往,同樣名望頗甚,在日照峰打起來後,哪能不惹人注意,隨即那幽山出產了碧落黃泉的秘密就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不告而走,不到半日的功夫,但凡在幽山晃盪的靈魂,十個中至少有**個都知道了。
雖說大家齊聚幽山是為了魂飲產地,但多數人心中都清楚,若是那頭惡魈真死了,能佔據幽山的也多半是三大勢力中的一支,流觴葬花離幽山最近,若不想看著臥榻之側酣睡猛虎,勢必也會加入這場鬥爭,倒也有可能贏下最後的勝利,至於其他人,多半還是從眾心理作祟,抱著不大的希望看看能否有便宜可撈。
但是,碧落黃泉就不同了,魂飲產地光是能佔據下來是無用的,你還得守的住,而碧落黃泉搶了便走就是了,若真能帶著如此的寶貝逃出幽山,天大地大的,何處去不得?
如此一來,日照峰大亂!
陳道未能登上日照峰,但耳濡目染的傳言倒聽了不少,拼拼湊湊的給葉屠蘇講了許久,也讓葉屠蘇弄清楚了大概!
“原來如此!”葉屠蘇點頭謝過,隨即道:“我卻是知道這事了,既然日照峰如此危險,我就先去別處溜達一下就好了。”
陳道見葉屠蘇如此說,便知道葉屠蘇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只是不好意思拂他臉面而已,只能幽幽嘆了口氣!
其實,陳道也是好意,希望葉屠蘇別去攪那一灘渾水,他帶著三四十個弟兄去了日照峰,現在卻只剩下十來個,其間的慘烈何人可知?只不過,陳道哪知道葉屠蘇的脾性,膽大包天的性子,別說是流觴葬花還在日照峰頂,就是知道了那碧落黃泉如此的稀罕,他哪能不去湊湊熱鬧?
陳道只當葉屠蘇憂心同伴,不肯就此放棄,也就不再說些什麼,朝著葉屠蘇拱拱手,便帶著殘餘的十來人向著山林外離開,那背影拉的老長,也是頗為的落寞。
送走陳道,葉屠蘇也沒什麼猶豫,轉身便出了山林回到峰頂,辨明瞭日照峰的方向,便是一路疾馳。
日照峰離葉屠蘇所處山峰離的頗近,而且,日照峰是幽山中少有的高峰,頗為容易辨認,葉屠蘇倒也不擔心走岔了路,小半日的光景就到了日照峰的腳下,還未來得及登峰,便瞧見山道上有人飛奔而落。
那男人三十四五,長的頗為彪悍,鼻尖沁著汗珠,不時的回頭看上幾眼,卻也在這時候,那山道的側面突然有人影殺出,手中提著一把靈念凝出來的鬼頭大刀,朝著男人當頭砍落,那男人避過之後,左突右閃,似是隻想遁走,卻發現逃不出那刀影后,也是凝出自己的靈念兵刃,一樣是口大刀,舞著刀影就跟對方撕打起來,如此的互相攻伐,嘴裡也是同時罵罵咧咧。
“張德生,咱倆打小一塊長大,一起出的意外身死,也算是應了那同生共死四個字,前後四五十年的交情,好不容易得件寶貝,你竟敢起歹念私吞?你心中可有愧疚!”
“我呸!”張德生便是先前那順著山道逃跑的男人,舞出一道刀影罵咧著道:“從小到大,哪次有些事情不是我讓著你,你卻也不想想咱們是怎麼死的,若非你說要去山中暢遊,拉著我作陪,我會遇到山難麼?到了這見鬼的地方,但凡有什麼危險,哪回你又不是讓我墊後,此回奪寶本就是我出力更多,你卻想要將東西放於你身邊保管,卻是安的什麼鬼心思?李成陽,你卻是別將我當成傻子了!”
李成陽被罵的羞憤難當,卻也是一樣心中不甘,一邊罵咧還擊,手中刀影也是快了幾分。
如此鬥了二三十合,那叫做張德生的似乎先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