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更應該是人來瘋!”
夏秋堂最終將自己的行徑歸於一時的衝動,這恐怕也是最好的解釋了。
也就在這時候,三人翻過山坡,略略的喘息,卻隨即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
那是一條河道,或者,應該說曾經是一條河道,此刻,那河道中的河水早已經乾涸怠盡,河道兩旁都是裂開無數蛛網裂紋的大地,而那河道之中卻是白色的,並非河水,而是無盡的白骨,順著河道蜿蜒,遠遠的望去,便如同一條白河,卻也是一條骨河。
夏秋堂道:“這便是白河谷!”
葉屠蘇感嘆道:“真是壯觀。”
月雀兒卻是不由自主的握進了拳頭,也許,那河谷的盡頭,她就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也許,那河道中的白骨就有自己的父親。
其實,夏秋堂也僅僅只來過白河谷兩回罷了,第一回,他狼狽不堪,卻最終從白河谷帶走了一塊神秘骨片,上面記載著正是他現在所修煉的九秀十二天鬥槍舞,是一門極為厲害的神通,第二回,卻沒有帶走任何東西,還九死一生,差點魂隕此地。
所以,對於白河谷,夏秋天有著希冀,同樣也有著不那麼美妙的回憶,如果可以的話,夏秋堂著實不想再輕易踏足此地。
翻下山坡,慢慢的靠近白河谷,葉屠蘇注意到周圍的人影也稍稍多了一些,至少不像那曠野中那般,會讓人覺得整片天地只有自己而已,不過,這般景象倒也說的過去,雖說白河谷危險,卻也不可否認,寶貝總是跟危險共存,白河谷還是**著許多人願意來到此地探寶。
夏秋堂悄然的為葉屠蘇指著一些人道:“看到那胖子了麼?他叫做金咕咕,別看他長的很是喜感,名字更是好玩,卻是孤山境域少有的高手,前陣子還與人爭鬥,出手便滅了三名靈體境的兇人,還有傳聞說他已經邁入嬰魂之境,你再看那個瘦瘦高高的馬臉,他叫做曲項天,是孤山境域大勢力夜溪逐澗的高手,他已然在這世界混跡了二十餘個年頭,儘管天資很是一般,這麼些年還沒有修煉出嬰魂,卻號稱嬰魂以下無敵,但凡靈體之境,便無人是他對手,雖說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但口號喊的如此猖狂還沒被別人滅掉,實力也可見一二了,還有曲項天邊上那個抱刀的……”
“我認識。”葉屠蘇突然打斷夏秋堂道:“他是陳五,名字俗了些,手裡的刀卻很不俗。”
葉屠蘇曾經在幽山日照峰見過陳五一面,對於第一個敢於向靳香川揮刀的陳五,葉屠蘇自然印象深刻。
“是了!”夏秋堂點點頭道:“你是幽山境域的人,自然是該知曉陳五的。”
葉屠蘇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夏秋堂的神色鄭重,叮囑道:“我就是想讓你明白,這些人都不好惹,你千萬別莫名其妙的跑去跟他們打招呼,更別顯露自己的寶貝,大家到這裡都是為了尋寶,他們不會在意寶貝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更不會在意是從誰身上得來的,而且,這裡的人都不會輕易套近乎,更不會走在一起,誰也不知道在有必要的時候,那些人會不會在你背後來一刀子,你過去跟他們搭話,也不過是惹人起疑,更為小心提防你而已。”
葉屠蘇聽到最後,頓時眼睛一亮道:“那就是說,這裡殺人越貨也是常態嘍?”
夏秋堂著實被噎了一下,好似他想告誡葉屠蘇的地方並非這一點,可見葉屠蘇這般模樣,夏秋堂也著實不好再說什麼,在心裡嘆了口氣,也懶的管葉屠蘇了,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說話間,三人慢慢的靠近白河谷,順著河道往前,周圍有不少人都朝著三人眺望一眼,眼神中皆是警惕,不過,看到夏秋堂的時候,不少人的神色都有緩和,作為骷冢的常客,認識夏秋堂的人倒也不少,當然,警惕之心尤在,只不過,看到熟面孔時,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