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魘的那一晚他曾向鬱梓求救過,原本以為鬱梓是個金主,沒想到居然也是跟他一樣的貨物,但儘管同為貨物,鬱梓還是逃過了那一晚在霓魘如地獄般的試煉,不平等的對待早已讓這些男人只會落井下石,對他不會有絲毫的同情可言。
緋紅色的屏風阻擋不住任何聲音,朦朦朧朧地只能看到一個精壯的身軀在鬱梓的身上繾綣起伏,讚歎聲沙啞地傳進鬱梓的耳際,“鬱梓,我的小烈馬,你…真令人瘋狂 ”
男人喘息間的熱氣拂著鬱梓的耳朵,手下一用力便將鬱梓單腿圈在了自己的腰間,沉迷在他的身體裡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瘋狂掠奪……
鬱梓纖細的手腕用力地抓著身下的床單,青筋早已暴起,沒了,沒了,他什麼都沒有了,鬱梓拼命地搖頭,髮絲盡亂,漆黑的雙瞳裡絕望與恨意更重,鬱梓眯著眼睛看著戰凜在自己身上**,心道:做你的玩物,然後…找機會毀掉你
☆、第022章 墮落的羽翼(十)
外面的世界已經日光燦爛,而地下宮殿裡吊墜著的幾盞燈籠型的豪華水晶吊燈依舊發出昏暗的黃光,偌大的黑色床鋪上空無一人,但大床上混亂捲起的床單與一片狼藉充分表明昨夜的行徑有多麼瘋狂。
肆虐的野獸在清早已經離去,管家林叔拿了一整套新的黑色床單一絲不苟地換上,又收拾了髒汙的床單準備離去,離開前還深深地看了距離大床不遠處的浴室一眼,浴室的門緊閉著,裡面的人似乎並沒有出來的意思。
林叔順著蜿蜒的樓梯離開地下宮殿,戰凜一清早便如饜足的野獸精神爽利地親自到兵團裡坐鎮,看他手底下的僱傭兵揮汗如雨地操練,少了戰凜的別墅氣氛正常了許多,就連地下宮殿也因為新來的七個男人而多了一絲生氣。
“陸影,我想洗澡,可是他怎麼還不出來?”八號沈子巖有嚴重的潔癖,白色的襯衫穿著睡了一整晚渾身都不舒服,他一天最少得洗兩次澡,換兩次不同的衣服。
偌大的房間裡每個人都有一個衣櫃,就立在自己的床與隔壁的床之間,衣櫃裡清一色全是白色襯衫與白色底。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陸影的嘴角露出苦澀的笑,看來他們似乎以後都沒有褲子穿了。
“子巖,既然他還沒有洗完,你就再等等吧。”陸影巴掌般小的臉蛋上揚起一抹笑,沈子巖是在霓魘裡第一個跟他說話的人,關係自然要比其它的男人要好。
沈子巖手裡攥著一件乾淨的白色襯衫坐回了自己的床上,“可是…他已經一個人霸著浴室兩個多小時了 ”
“那又怎麼樣?別人身價八千萬,昨晚又辛苦伺候了凜爺一整晚,自然是要囂張些。”一個髮色為金黃色的少年提醒道。
他是十號,由於號數在最末尾,所以一直很不起眼,當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他身上的時候,震驚地發現這個男人長相陰柔,竟比女人還要柔媚三分 這個十號論樣貌絕對比鬱梓更勝一籌,眾人頃刻間無語,沒人再答話。
又過了一個小時,沈子巖忍不住了,陸影嘆了口氣,兩人穿過偌大的正廳,在浴室門前站立,陸影小心地敲了敲門,“請問你洗好了嗎?浴室只有一間,所以……”
裡頭的鬱梓並沒有答話,一雙空洞的眼眸似穿透世間萬物,他整個人一直處於呆怔的狀態,外頭有什麼聲音根本沒有聽到。
陸影與沈子巖相視一眼,眼裡均帶了點擔憂,沈子巖拍著浴室的門,“喂 你已經在裡面洗了三個多小時了,喂 ”
鬱梓卻彷彿聾了一般聽不見任何聲音,倒是把管家林叔再次招來了,林叔橫眉豎眼地怒斥陸影與沈子巖,“有什麼事這麼吵鬧?”
沈子巖低著頭,“他洗個澡已經洗了三個多小時……”沈子巖還沒說完就被林叔一拳打倒在了地上,沈子巖劇烈地咳嗽著,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