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取道來時的溫州府、金華府,反而轉向廣信府的方向。
死生兩難鬼三姑一個人坐在車廂內,這輛蕭遙從福州城中車行裡買來的馬車倒也十分寬綽,蕭遙御馬的技術也日漸捻熟幾乎沒有什麼顛簸感。
蕭遙頭帶著一頂斗笠幾乎蓋住了半張臉,手裡抓著馬鞭,時不時的揮舞一下,控制兩匹奔馬前進的方向。
這一趟來往河北與福建,顯然讓蕭遙和自己的這位鬼師伯又親近了許多,趕路之時鬼三姑竟然偶爾也會和蕭遙聊一些醫道以外的事情,雖然大多時候都是蕭遙再說鬼三姑在聽。
這時蕭遙正應自己這位師伯的要求,給她講起少年英雄大會的事情,突然遠方出現了一個黑影。
建寧府於廣信府之間雖然算不上什麼交通要道,但是偶爾還是能夠瞧到一些來往的車馬,蕭遙早年在三山鏢局押過不少鏢物,行路上的規矩知道的一清二楚,來來往往的車馬倒也沒有哪個來找他們這輛馬車的麻煩。
但是這次蕭遙見到的黑影卻是不同,蕭遙初看到這黑影的時候還在數里開外,不過片刻的功夫那黑影竟然就快來到近前了。
蕭遙心中一凜,這樣的速度也只有有數的千里良駒才能做到,而那黑影顯然並未乘馬。
那人竟是徒步奔行,這樣的輕功,在江湖上已不多見。
而看那人奔走間的姿勢,隱約就是良門的身法,只不過蕭遙雖然和良門有些瓜葛,但也只是認得良門門主金玉良以及贗品張飛張翼德這兩人而已。
別的良門弟子一概不識,瞧這人身法的凌厲似乎不在贗品張飛張翼德之下,想必在良門中也不是尋常的弟子。
聯想到之前金玉良和張翼德的離去,似乎良門在這江南一帶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前門的這位良門弟子也許也是為此而來。
蕭遙揮鞭略微調整了一下方向,讓開了那位奔走中的良門弟子,但是那名古怪的良門弟子顯然並不領情。
和蕭遙馬車交錯的一瞬間,竟然一扭身往馬車前的一匹駿馬背上跳去,同時銀光一閃,一樣東西便朝蕭遙射來。
蕭遙暗器的功夫得天元子褚讓三調教,聽聲辨位和眼睛上的功夫自然不差,但他瞧清了那拋來的‘暗器’時,卻是不由的愣了一愣。
並不是那打來的‘暗器’多麼兇猛難以招架,相反這暗器來的軟綿綿的顯然並不是為了傷人,最讓蕭遙想不到的是這‘暗器’非金非銅,而是一錠明晃晃的銀子。
就在蕭遙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經翻身騎上了馬車前方拉車的兩匹駿馬中的一匹,手中精鋼指輪作勢要往綁住駿馬的韁繩上砍去。
蕭遙這時看清了來人的身手,以及那人手中齒輪的模樣,脫口而出道:“張兄弟!”
那人一聽這句‘張兄弟’,身子一震抬頭往面前打扮成車伕模樣的蕭遙看去。
蕭遙這時才留心看清了來人的長相,他和百變星君韓廣傑學過幾手易容的功夫,先前離得遠瞧不真切,這時和來人面面相對,一眼便瞧破了這準備搶馬的良門弟子的偽裝,對方分明就是剛和他分別幾日的張翼德。
見到張翼德訝然的神情,蕭遙哈哈大笑,把頭上的斗笠掀開,拿下了嘴邊沾著的假鬍子。
張翼德失聲道:“蕭大哥!”
原來張翼德把師父金玉良送到饒州之後,聯絡上了那裡的良門弟子照顧師父,安頓好了一切這才從饒州往福州趕去。
第十九回 陌路塵煙 2
張翼德的輕功身法在江湖上已經算得上拔尖的了,全力施為之下比奔馬還要快捷,他惦記著師父的吩咐,生怕延誤了趕回福州城的功夫,所以也沒有買馬,出了城之後全仗著輕功趕路。
只是先前他從福州追趕師父金玉良而去,後來又連夜揹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