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交給他的那枚玉瓶,從中取出兩粒青色的藥丸喂張敬修服下。
谷有道這時再次問道:“蕭少俠,張公子究竟怎麼樣了。”
蕭遙這時才道:“谷幫主,張公子先前在開元寺藏經閣中也中瞭如夢迷香,我剛才喂他服下的便是如夢迷香的解藥,不過在開元寺中張公子屢遭閹黨拷打,又不肯進食,終至氣血兩虧如今的情況十分不妙。”
谷有道焦急道:“張公子乃是忠良之後,這次又因敝幫的疏忽而身陷囹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谷某人當真無顏面對天下英雄啊,還望蕭少俠能再請鬼前輩出手,救張公子一救。”
蕭遙展顏笑道:“谷幫主請放心,張公子這事還用不到勞煩鬼師伯,晚輩便可醫治。”
谷有道這時才記起,面前的蕭遙也是一位難得的杏林妙手,至此不再擔心張敬修的傷勢。
想起老友金玉良來,不禁問道:“蕭少俠,怎麼不見我那位老友和他的徒兒。”
蕭遙道:“此事說來話長,白日裡金門主正要和我商量今晚的行動時,突然接到了良門的急報,似乎良門之中出現了什麼重大的變故,便先一步離開了留下了張賢弟輔助晚輩,後來晚輩瞧見張賢弟魂不守舍想來也放心不下門中之事,便私自做主讓張賢弟也走了,好在今晚幸不辱命將張敬修張公子從閹黨手中救了出來,否則晚輩真無顏來見谷幫主你們。”
谷有道連忙道:“蕭少俠言重了,少俠你對敝幫有恩,這次更是孤身一人從閹黨手中救出了忠良之後張敬修張公子,若說無顏,那也該是谷某人無顏才是。”
蕭遙連忙謙虛道:“谷幫主過謙了,這次要不是谷幫主以及丐幫上下、各路英豪齊心合力,又怎麼能將寺中的閹黨全部引到開元寺以西,若非如此晚輩又何德何能可以將張公子從開元寺中救出。”
谷有道謙虛了幾句,這才彷彿想起什麼來問道:“蕭少俠,先前你曾說事情有變,難道說得便是老友金玉良麼,我和他相識多年,甚至他的為人,雖然表面上玩世不恭但卻至情至性俠肝義膽,這次若非良門出了什麼極為棘手的事,他萬不會先一步離去的,還望蕭少俠海涵。”
蕭遙連忙道:“谷幫主誤會了,晚輩要說的並非金門主這件事。”
谷有道奇道:“不是這件事,那不知少俠想要說得是什麼……”
蕭遙正色道:“谷幫主,晚輩這次解救張敬修張公子之時,偶然探得東廠長督蔣精忠統帥東廠大軍,正在趕來福州的路上,不日就要到達。”
谷有道勃然色變道:“蕭少俠,你說什麼!!!”緊跟著不可置信問道:“蕭少俠,蔣精忠的訊息你是從何處得知的?”
蕭遙便將自己今晚如何伏在藏經閣上,誤打誤撞從南天霸口中聽到的閹黨計劃和盤托出。
谷有道聽蕭遙說完,忍不住喃喃道:“怪不得這些人,將張公子抓走後並不殺害反將他困在開元寺中,又這麼容易讓我們得知了張公子被關押的位置,好陰毒的計謀。”
“這次要不是碰巧蕭少俠和張賢侄在此,這才及時探明瞭開元寺中的虛實,要是咱們在晚幾日動手,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蕭遙道:“此時既然已經知道了敵人的陰謀,谷幫主你作何打算。”
谷有道搖頭道:“如今宦官誤國閹黨當道,蔣精忠這般興師動眾,顯然是下了決心要將我們這些敢和閹黨對抗的仁人志士一網打盡,敵人來勢兇猛不可力敵,只怕這福州一帶是不可久留了,我準備先南下廣州暫避鋒芒,晚些時候在親自送張公子前往琉球避難,不知蕭少俠如何行止?”
蕭遙憂心道:“谷幫主,廣州和福州相距不遠,貴幫弟子眾多沿途難以保密,只怕那蔣精忠在福州撲了個空,轉頭就會殺往廣州。”
谷有道笑道:“蕭少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