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死生兩難鬼三姑仍舊坐在馬車之中,而蕭遙亦還是喬裝趕車的馬伕,張翼德和重傷初愈的金玉良則打扮成了兩名護衛。
比起先前蕭遙和師伯鬼三姑兩人,現在的隊伍中雖然增加了金玉良和張翼德兩個,人數上變得多了,但是一路上受到的注意反而少了。
畢竟當前吏治昏聵山匪叢生,行路之人若不是刀兵在身,那就必定有護衛簇擁,反倒是那些孤身上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在當下這個年代更扎眼一些。
金玉良和張翼德師徒二人不愧是常年漂泊的老江湖,一路上四人的衣食住行安排的無懈可擊不說,行路的速度竟然還要比蕭遙和師伯鬼三姑兩人時快上了不少。
上等的馬匹,上等的馬車,與先前預先設計好的行止絲毫不差的掌控,在金玉良師徒的帶領下,只用了三日不到的時間,幾人已經從饒州府來到了福建最南面的漳州府外。
趕路空暇之時,蕭遙也和金玉良以及張翼德兩人商量過到了漳州府之後如何營救金函雅的策略。
但是如果真如金玉良所說的那樣,東廠大軍之中不但有東廠長督蔣精忠親帥數千廠衛大軍,還有蔣精忠麾下四大高手在內。
緊靠蕭遙、金玉良、張翼德三人,想要硬闖東廠大營從中救出金函雅的把握幾乎為零,即便是三人如同第一次金玉良那樣,夜襲東廠大營,得手的機率也並不能增加許多。
甚至若是東廠有心防備,他們的下場恐怕也和當日的金玉良沒有太大的分別。
如今之際,似乎只有希冀對方不知道金玉良仍在人世,對金函雅的防守能夠鬆懈一些,這樣的話倒是還有幾分把握。
剩下的一條途徑就是藉助死生兩難鬼三姑的醫術,投毒也好釋放迷煙也罷儘可能的削弱東廠大軍的實力,甚至說如果能對蔣精忠下下猶如軒轅五毒那樣的絕品毒藥,便可以以解藥脅迫蔣精忠放了金函雅。
但是任誰都知道,想要給眾軍嚴密保護之下的蔣精忠下毒,難度並不比直接硬闖將金函雅救出來的容易,畢竟蔣精忠要是真那麼容易上套,也不可能逍遙到現在。
而向東廠大軍投毒的法子,金玉良和張翼德自然是極力贊成,但是蕭遙卻知道且不提那種能夠蔓延數千人的劇毒需要多少,又得如何才能讓東廠的人乖乖服下,單是師伯鬼三姑知道了這個計劃,就絕不會同意的。
死生兩難鬼三姑的名聲在江湖上算不得太好,甚至有些被鬼三姑曾經拒之門外的人,刻意渲染鬼三姑的邪性和毒辣無情,但是蕭遙卻知道自己這位師伯,遠不是江湖傳言中的那般冷酷無情,反倒是冰冷的外表下,有著極其澄淨的內心。
果然蕭遙和鬼三姑商議時,鬼三姑願意出手替眾人化解劇毒,甚至可以幫忙煉製如同如夢迷煙這樣的東西,但要讓她出手毒害數千生靈絕無可能。
一連探討了數日,卻仍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即便是財神金玉良也難免有些焦躁,最終還是決定等到了漳州之後,先想方設法刺探一番東廠大軍的虛實再做打算,否則這樣下去只會先磨平了己方的銳氣。
等四人到了漳州府,才知道蔣精忠率領的東廠大軍並未在城中駐紮,反倒是在漳州府南面接近廣東的地方和廣東提督戚繼光麾下的戚家軍對峙。
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金玉良當真喜憂參半。
喜得是,蔣精忠竟然和廣東提督戚繼光對上了,要知道當今天下雖然有很多人對蔣精忠恨之入骨,但是真正有能力和東廠長督蔣精忠抗衡的人著實不多,這僅有的幾個能抗衡蔣精忠的人肯和蔣精忠徹底決裂的就更少了。
而面前的廣東提督戚繼光恰好就是一個,這位戚大將軍戰功赫赫威震四方,麾下的二十萬戚家軍能征善戰軍紀嚴明,沙場這麼多年來未曾一敗。
而這位戚繼光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