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迎雪嬌俏不通道:“騙人,韓世叔的易容術天下無雙,這副面具和那個血菩提核都是孃親留給我的,是她在星河谷中一直用著的東西,我孃的神態語氣我更是從小就熟知的,若不是我為了取出神農丹打碎了血菩提核,又落入了東江江水泡掉了身上的偽裝,你怎麼可能瞧出來差別。”
蕭遙驚道:“憐姑娘,你剛才說神農丹?”
憐迎雪方才一時失言說破,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她為蕭遙所作的一切本就是發自本心,並沒有希望蕭遙如何報答她,是以故作輕鬆道:“蕭大哥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種尋常的療傷丹藥罷了。”
當年炎帝神農氏只煉造成了三粒神農丹,千百年來神農丹早已經在江湖上絕跡,若不是憐迎雪身為神農氏後人,又從自己母親帝茹夏手中得到了血菩提,怕是也不知道神農丹的功效,所以她並不認為蕭遙會知道這種丹藥。
但是蕭遙卻偏偏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從帝茹夏口中得知了神農丹,那時蕭遙方從黃龍山岐黃門求得岐黃丸歸來,和鬼三姑一同煉藥救治風孤星的時候,偶然間說起岐黃門百草廳上的事情。
剛說了個開頭,蕭遙便記起自己師伯的忌諱,正準備住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師伯臉色有異,神色雖然十分複雜卻並未動怒,反是讓蕭遙繼續說下去。
蕭遙只得將當日岐黃門百草廳中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師伯鬼三姑聽完之後只是一味冷笑,似乎對岐黃門門主軒轅青木的慘淡下場暗自高興,先是說了句:“可笑他一生浪得虛名假仁假義,終究是有了報應。”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軒轅青木。
後來更是對軒轅青木點評的天下靈丹大是不以為然,蕭遙趁機問起緣故,鬼三姑卻說道若論靈丹,排名第一的自然是上古神農氏的神農百草丹,此丹活死人肉白骨,無論多重的傷勢,只要那人還有一絲氣,神農百草丹就能將他救回。
何況當年玄帝酆都所練的靈丹雖然江湖上傳的玄乎其神,但是是否當真有之也未必分明,神農百草丹自然要名列其上。
隨後談性一開,竟然將神農百草丹的樣貌甚至特性都向蕭遙說了一番,當蕭遙聽說服用這種丹藥,竟然還需要神農氏的血脈相佐時,也不禁為當年炎帝神農氏玄乎其神的醫術而折服。
這時既然從憐迎雪口中聽到了神農丹一下子心中霍然開朗,當時他為了掩護憐迎雪逃走狂催內力,已是勁力枯竭之態全無防備的中了蔣精忠當胸一槍本來萬無幸理,若不是神農丹這樣的曠世奇珍,又如何能夠保得他的元氣。
想到當年師伯鬼三姑所說的如非神農氏後人,想要激發神農丹的藥效,就必然需要大量的神農氏血脈做藥引才成,思及此處,眼前彷彿又浮現出了憐迎雪左臂上那交錯的傷口心中大慟。
如今雖然過了許多時日,憐迎雪手腕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也只剩下幾道淺淺的痕跡,但是她的身子依然有些虛弱,想到面前這個姑娘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蕭遙不禁的有些痴了,他自幼孤苦,父母在兩歲時便雙雙遇難。
一直到長大成人前只有兩個爺爺真心待他,等到出了桃花峽闖蕩江湖,雖然交到了方子玉、凌寒等許多好友,又拜在了現在的師父忘憂真人門下,但如面前少女這般以命待他之人卻也沒有幾個。
想到這裡,腦海中又不由的浮現出一個窈窕的倩影來,那是他的第一份情,雖然朦朧的有些虛幻卻真真的曾經觸動過兩顆真誠的心,然而終是有緣無份了吧,卻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方,那一抹生命的韻綠是否還在綻放。
憐迎雪見蕭遙盯著自己左腕上的傷痕出神,慌忙的將臂腕上的衣袖放下了些,遮住了那裡的傷勢,女為悅己者容,天底下的姑娘無論性情如何,總是想要讓自己心儀的男子見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即便是那些殘缺本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