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喝道:“你們幾個究竟是什麼人,先前假託本門弟子將我騙到此處到底意欲何為。”
這時就聽一個女子陰惻惻笑道:“咱們倒也沒有什麼惡意,不過是咱們的主人想要見見你,這才讓咱們千里迢迢的到這華山來請。”
先前的那個清朗的聲音又問道:“你家主人是誰?他既然要見我就讓他自己來,這般的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我可沒有那閒工夫跟你們去見他。”
話音方落,又一個嬌媚的聲音響了起來,咯咯嬌笑道:“恐怕那可不成呢,我家主人日理萬機吞日吐月,依奴家看那還是麻煩你羅姑娘跟我們幾個走一趟去見他為好呢。”
肖遙遠遠地聽到幾人談話的聲音,沒由來的覺得十分耳熟,只是這神林樹木繁茂,故而聽得不清不楚難以分辨的透徹,心中不由奇道:“先前第一個清朗的聲音分明是個男人,為什麼卻被這女子稱作是姑娘?”
那個被人叫做羅姑娘的人,突然驚疑道:“你們幾個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你們的主人是誰,找我去幹什麼?”這時的聲音竟然變得十分清脆,顯然果如那個嬌媚的聲音所說是個女子,卻不知先前為何裝作男兒講話。
那個嬌媚的聲音又嬌笑道:“羅姑娘你這身裝扮真是俊俏極了,奴家看得心裡蘇蘇麻麻的直癢癢呢,這裡啊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你啊還是乖乖的隨奴家回去見過主人吧。”
這時突然又一個女子乾澀的聲音喝道:“和她說這麼多的廢話做什麼,直接打暈了帶回玄山就是了。”
那羅姑娘一聽‘玄山’這兩個字,大驚失色道:“玄山?你們幾個是玄羅神教的人麼?”
先前乾澀的女聲不屑道:“既然你知道咱們幾個的來路,就不要讓咱們多費手腳了,你自己封了穴道吧,也省的動起手來自己受苦。”
羅姑娘怒道:“我們血荷宗和你們玄羅神教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幾個今天出手留難,是受了誰的指使。”
這時那個陰惻惻的聲音平靜道:“羅姑娘這話說的就生分了,你們血荷宗本就是我們玄羅神教分出去的一個分支罷了,既然是分支自然應該聽從本宗的指示,怎麼能說得上井水不犯河水。好了閒話說的夠多了,羅姑娘你到底是自己動手呢,還是讓我們玄羅四凶伺候。”
肖遙聽到‘玄羅四凶’這四個字時,猛的心中猶如撥雲見日一般霍然明白,為何這些人的聲音聽得如此耳熟,原來卻是那日在紫金鎮外遇到的玄羅神教的走狗。
那玄羅神教現下無惡不作聲名狼藉,便是平日裡讓他遇到了,也絕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更何況這四個人中那個為首的焦黃麵皮女子在紫金鎮外樹林中還曾陷害過他,當下如何還能忍耐的住,縱身一躍便從遠處的樹叢後跳了出來。
卻說肖遙人在半空中,便已瞧清了那被玄羅四凶圍在正中的‘羅姑娘’的面容,不由的驚撥出聲道:“是你?”
那‘羅姑娘’瞧見躍出的肖遙,亦是忍不住驚道:“是你?”
原來這‘羅姑娘’不是別人,竟是這兩天在華山絕巔摘星臺下,和肖遙相談甚歡的羅韶羅兄弟。
玄羅四凶沒料到這華山神林之中竟然還有人潛藏,而且以他們四人的武功,直到來人跳出之前,竟然都沒有絲毫察覺,足見對方輕功斂氣的精湛。
陰使瞧著肖遙年輕俊朗的面龐隱約覺得有那麼幾分面熟,上前色厲內荏陰聲道:“此間之事乃是我們玄羅神教門內之事,看朋友的樣子並非血荷宗門下,識相的還是莫要亂管閒事的好。”
第四回 冤家路窄 二
肖遙不以為然道:“不巧的是在下偏偏生下來就是個最愛管閒事的脾氣,更何況這位羅兄…羅姑娘乃是在下的好朋友,只怕今天的事也不一定就是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