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怒氣衝衝,瞪張乾坤一眼:“jiān賊,本王跪天跪地跪父母,哪能跪你們這班賊人?你們蔑倫悖理,視大明江山不顧,幫助閹黨行兇,到後來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王勸你們懸崖勒馬,棄暗投明,協助本王cāo練人馬,擴大勢力範圍,攻城略地,直搗京師,誅滅閹黨,為自己尋找一條出路,何樂而不為?”
“大膽!”李濟源拍一下驚堂木,“朱由檢,你以為你現在還是王爺嗎?說話咄咄逼人?讓人聽起來噁心。你現在已是階下囚,說話只當放屁一樣,沒有人理會你的。本知府今天心情好,法外開恩,免除你們下跪。張指揮使,請繼續。”
張乾坤被朱由檢羞辱得滿臉通紅,無地自容,見李濟源打了圓場,才漸漸恢復自如,惡狠狠道:“各位公差,本指揮向你們宣佈:堂下所站的,乃是叛賊劉鋒,信王朱由檢,齊思王朱由楫,兩位叛王,在京城內與其他王爺結黨營私,意在謀反。幸虧九千歲運籌帷幄,撥亂反正,對幾個叛王進行清剿。頗奈,他們率領家丁女眷出逃。在正陽門被御林軍、廠衛截住,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絕大一部分家丁女眷被殺戮,但仍有少數人和幾個叛王逃出京城。”
他一邊侃侃而談,一邊觀察著幾名欽犯的面部表情。
朱由楫瞪著眼,譏諷道:“閹黨的忠實奴才,訊息蠻靈通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信口雌黃,一派胡言即可。”
張乾坤壓抑住心頭怒火,繼續道:“朱由檢逃至揚州時,被店小二發覺銀錠有異,彙報官府,由李師爺捉到知府大堂。可是,知府劉鋒不問青紅皂白,極力包庇叛王,並密謀造反。朱由檢以假欽差的名義,委派師爺李濟源下鄉籌集皇糧稅銀,為謀反徵收糧草。與此同時,還唆使本指揮投靠他的麾下,以此充實他們的勢力。”
“卑鄙小人!”劉鋒忍不住怒斥道,“早知道你們出爾反爾,開始時就將你們除掉,也不會釀成現在的結局。”
李濟源接過話茬:“俗話說得好:‘後悔事好做,後悔藥難買。’現在你們栽在我們之手,只等大總管來揚州對你們進行裁決。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大總管快要動身出京了。當他老人家到揚州之際,就是你們叛王人頭落地之時。本來,想打你們一百殺威棒,讓你們皮開肉綻,體無完膚。可是,有恐大總管說本府越俎代庖,先記下這頓打,等大總管到時,二罪並罰,一起毒打。”對幾名軍校道,“暫且將他們關進大牢。”
“是!”幾名軍校押著朱由檢、朱由楫、劉鋒,出離知府大堂。
幾人被押出知府大堂後,張乾坤不解問:“李知府,你為何不對他們動刑?逼出他們的同黨所藏匿之處,然後出其不意,將其一網打盡?”
李濟源搖了搖頭:“用刑對於什麼人可以,什麼人不可以,你要分清楚。像朱由檢這樣錚錚鐵骨的漢子,你就是敲掉他滿口牙齒,他也決不會說出一句實話的。萬一將他們打得皮開肉綻,不堪人樣,大總管怪罪下來,我們擔待不起。尤其這樣,不如賣個順水人情,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等大總管來時,就是將他們千刀萬剮,也不關我們的責任。”
張乾坤想了一會,誇獎道:“到底是有文化人,考慮的問題比較豐富,令張某佩服。像我這樣的一介武夫,就考慮不到這一點。不過,我想提一個建議?”
“但講無妨?你我之間還有何不好說的事嗎?”李濟源十分爽快道。
張乾坤提出:“像朱由檢他們,乃是朝庭重犯,魏總管急需的人物。而且,江湖俠義之士,想救朱由檢他們的不在少數;我們必須派重兵把守。否則,一旦有失,無法向大總管交代。”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那些江湖俠士,重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加大兵力防守,是理所當然的。”李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