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人?難道已經來過一次了?轉眼去瞧他,他淡聲道:“知道了,你去回話,本王即刻進宮。”
周益安應聲去了。他方才在我的唇上輕輕一吻,嘆道:“唉!皇上真是不想讓本王有一刻清閒啊!心璃……我,還真捨不得走呢!”
我心頭一跳,連忙推他道:“汐,還是快去吧。皇上來催了兩次,必定是有重要的事。”
他懶懶地站起身來,披上衣服,笑道:“有什麼重要的事?無非是要定下西伐主帥,擬旨頒詔。唉!”
我故作不經意道:“西伐是如今朝中頭等大事,皇上當然重視了。尤其是這主帥,更加輕忽不得。”
他淡淡地笑了笑道:“心璃此話說得倒是在情在理。不過主帥已定,如今只需擬詔。再過幾日,天威將軍怕就要掛帥出征了!”
我驀然一驚,果真是赫連家掛帥!心中念頭百轉,又去看他,卻聽他道:“等忙完這一陣,我陪心璃出去走走?”
我欣喜道:“當真?汐,可不許食言。”
他低下頭來,撫著我的臉,又在我唇上一吻,輕聲道:“當然!等我回來。”
我面色微紅,見他含笑出了內室,我方才收了臉色,兀自呆。直到碧葉進來喚我,我才回過神來。連忙起床梳洗,剛收拾妥當,便見文昕走了進來。
我淡笑道:“今天怎麼早就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文昕道:“日前我去通曉殿調查曲方舟,有了結果,想跟小姐說說。”
我“哦”了一聲,讓碧葉去門口守著,方才問道:“如何?”
文昕道:“曲方舟還是嬰孩時就被藍其山收為弟子,所以他雖然年紀比明南王小,入門卻更早。據說他的體質並不適宜練武,藍其山傳他的乃是奇術。”
我皺了皺眉,道:“奇術?什麼意思?”
文昕道:“奇術是藍族人的說法,簡而言之便是醫術和卦術。他對藥理和萬物相生相剋之法門尤其精通。擺陣之術更不在凌宵宮武公子之下。”
我低頭吸一口氣,道:“這麼說他也算是個人才,只是突然來了京城,卻不知為何?”
文昕道:“他來京城,也許與西伐有關。宮中傳來訊息,說皇上已屬意天威將軍掛帥,不日便會起程西伐。而京城內,則由明南王總攬西伐之所有事務。”
我笑道:“文昕的訊息倒是來得挺快,昨夜才定下的主帥,你今天一早便知道了。”
文昕沒理會我的笑容,倒是憂心忡忡起來,嘆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曲方舟此行必有什麼目的。他不會武功,只研究藥理和卦術。前些日子我曾留意明南王,他面色倦怠,異於平常,恐怕有什麼別的事。”
我心中一跳,忽又想起那日他在我房中睡著的事情,連忙道:“我也覺得他臉色不對,只當他是太忙,所以才會疲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前幾天他……的確不太正常!”
文昕道:“哦?有何不正常?”
我臉色紅了紅,想了想,還是說道:“他曾在我房中留宿三日,但……一次也沒碰過我。”
文昕一愣,不自然地別過頭去,半晌方道:“他……三日都不曾碰你?現在還是?”
我嘆道:“不,昨夜不是。”
文昕回過頭來,皺眉道:“昨夜……昨天曲方舟到了王府……難道與此事有關?”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將這兩件事聯絡起來,文昕也沒什麼頭緒,只得散了。午後周益安忽然來請示,說是赫連清音連日來身體不適,怕有什麼不對,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我略略一愣,便答應下來。思索半晌,還是喚了碧葉一同去厚意園瞧瞧。進了屋,只見赫連清音歪在軟榻上打盹,琪兒侍立在一旁。見了我,連忙起身讓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