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湖邊走走吧。”說著,扶起娘慢慢往門外走去,轉頭對文昕使了個眼色,她微微一笑,已然明瞭。我陪著娘在湖邊走了一圈,看見阮修之走了過來,淡淡笑道:“璃兒回來了?”
我平淡答道:“是。爹爹近來可好?”
阮修之道:“嗯,我沒什麼。有些日子沒見,你的確是懂事多了。一會兒用過飯,為父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我略微一愣,只得點頭道:“是。”
此時司杞走到他旁邊,低聲說了幾句,他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我只得扶了娘回靜漪園,文昕竟不在園中,惜人仍然站立一旁,默不作聲。心中疑惑,卻沒開口。不多久夫人便派人來請,於是回凝香園用飯,阮修之竟然不在席上。用過飯之後,各人回屋休息。我獨自走回靜漪園,想找文昕來問話,卻見司杞站在門口,平聲道:“三小姐,老爺在波心亭等你。”
我心頭一嘆,只得慢慢往波心亭去。
走到亭外的瀑布前,我照例停了一停,深吸一口氣,方才走進亭去。阮修之已在亭中等候,見了我,微微一笑,道:“璃兒果然不負為父所託!”
我沉了眼光,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坐了。阮修之又道:“想不到璃兒竟然這般厲害,如今都住進澤雲閣去了,看來,為父還真是低估了你對明南王的影響力!”
我淡淡道:“爹爹叫女兒來,究竟有何事?”
阮修之笑道:“當然是好事!為父想告訴璃兒,我們的大好時機終於來了,如果這次能一擊即中,成功扳倒明南王,那麼……璃兒就可以報仇雪恨,重獲自由!”
我抬起眼來看他,眼中已經掩不住驚異,卻只是平聲道:“不知爹爹說的時機是指什麼?”
阮修之沉聲道:“西南邊境戰況不利,朝中議論紛起。東方汐自然也著急,已經派人讓赫連越繪製了一幅邊關軍事要塞圖送進京來,仔細研究。他與曲方舟日夜討論,近日來心有成竹,必有所得。那張圖,定然是此番西伐制勝之關鍵!”
我心頭一跳,正在疑惑這等機秘之事,他是如何得知?卻聽他又道:“那張圖,也將成為璃兒……能否報仇雪恨之關鍵!”
我心中一驚,直直地看向他,卻沒說話。他看了我兩眼,淡淡道:“璃兒應該明白為父在說什麼吧?只要璃兒能將那幅圖偷出王府來,交予為父,剩下的事,就由為父來處理!”
我瞪大了眼,死死地盯著他道:“爹爹……打算如何處理?”
阮修之微微一愣,沉聲道:“璃兒放心,就算是西伐失利,明南王最多也是革職查辦,遣回南藩,朝中再行議和而已。”
我心一沉,暗暗冷笑,革職查辦?當我是戚若翩那麼好騙?阮修之意在廢除輔政王之制,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東方汐?他必定會抓住這次機會,將東方汐一舉剷除!當下沉了臉,笑道:“難怪爹爹在朝中力主議和,而不若其他大臣一般主戰,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阮修之看了我兩眼,才淡淡笑道:“這個……只是迂迴之計。總之璃兒記住,只要你能偷到那幅圖,便是大功一件!爹爹自然有辦法,讓西伐停止!”
我眯了眯眼,怒氣頓生。沉聲道:“爹爹此事不可為!且不說明南王並非我的仇人,就算是,也不能拿前線數萬將士的性命,和國家的命運前途來開玩笑!”
阮修之微怒道:“璃兒這是在教訓為父嗎?”他頓了頓,忽然軟了語氣,道:“我也是不想戰事連連,百姓遭殃!為父早已經與月異國國相商量好,只要我朝戰事一停,定然議和,就可以免動干戈!”
我皺緊了眉頭,手心已經攥出汗來!這阮修之居然裡通外國!看來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他要偷出那副圖,恐怕不僅僅是想讓我軍失利吧!如果西伐因失這圖而失利,那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