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略靠了靠。
文昕見我神色不定,問道:“小姐找我來有何事?”
我淡笑道:“沒什麼,我想問問你的傷究竟怎麼樣了?”
文昕道:“我沒事,小姐大可放心。大夫說骨頭基本上已經長上,只要不劇烈地運動,均無大礙。”
我不由得寬慰道:“那就好。只是你一直傷著,我也不能讓你再出府去查案。那案子的事,就暫時擱一擱。我只是還有一事不明,想問問你。”
文昕道:“什麼事?”
我掏出那塊布料,故意壓低聲音道:“你怎麼會有此物?”說著往那後窗瞟了一眼。文昕一驚,當即會意,輕聲道:“這……難道不是小姐拿給文昕的?”
我故作失聲道:“我拿給你的?怎麼會?”
文昕道:“那日文昕受傷後,一直躺在床上不曾動,後來服了藥,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好象有個人拿了此物來,塞到我手裡。我以為是小姐,也沒仔細辯認。後來看這上面的字跡,確是與小姐的相似,所以文昕才會以為……”
我冷笑一聲道:“以為我是真的要遣你回凌宵宮,所以你絕望之下,才會服了符魂散?”
文昕低聲道:“正是。”
我氣道:“此人好狠毒的心腸,居然冒我之名置你於死地!只是她怎麼知道你看了這個,就會自盡?”
文昕道:“這……文昕就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道:“是了,那天下午我跟你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你已經萬分傷心,想必那人定是在門外聽到,所以才會冒我之名,寫下這遣退書,令你回凌宵宮去,使你一見之下,必定會心生絕望,自行了斷。你既已死,就死無對證。只不過他運氣不好,你不僅沒死,連這遣退令也落到了我的手上。”
文昕沉吟道:“小姐這樣說倒是有理。只是何人與我有仇,想置我於死地呢?”
我冷笑道:“他不是與你有仇,是與我有仇。他以為若你死了,我必然就再也找不到人幫我去查那遼東王舊案!如此說來,你受傷這事,恐怕也在他的掌握之中!”
文昕驚道:“啊?小姐這樣一說,我倒是突然想起來,那日在千荷麗景,子默為何不在小姐身邊保護?”
我想了想道:“我總覺得那日在回府路上行刺我之人,並不是想殺我,而是在警告我,先前我以為是你不願我再查此案,所以才安排了這樣一件事,因此讓子默去盯著你。那天子默說你去了翠微山……”
文昕訝異道:“翠微山?我沒有去啊!”
我接著道:“子默只說她跟著你到了翠微山,結果不見了你的蹤影,回來才知道你受傷了。如此說來,她是在說謊了?!”
文昕道:“這……也不一定,萬一是有人故意引她去翠微山,也不無可能。”
我笑道:“你倒是會為她說話,卻不知她心裡是如何想你。”
文昕忙道:“小姐,子默絕不是會亂說謊話之人,她雖然性子呆板,言語不多,其實心腸軟得很。”
我眼睛往那後窗望去,見那暗影時隱時現,復又笑道:“行了,我心裡有數。你先去吧。你去讓子默來,我有事吩咐她。”說完悄悄地塞給她一張紙籤,她點頭收在衣袖裡,依言離去。我自言自語道:“唉,這文昕子默,究竟誰說的才是真話?”
過了一會兒子默進了屋來,我便低聲道:“子默,我懷疑有人要害文昕,這段時間你多留些心,千萬不要出岔子。”
子默一愣,道:“有人要害文昕?為何?文昕得罪了什麼人嗎?”
我正色道:“她沒得罪人,是我得罪了人。先前我沒有告訴你,我在查一件舊案,此案遷涉到朝中有權有勢之人,想必他是得了訊息,所以才欲清除我身邊得力的人,不讓我再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