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ldo;森林&rdo;上方四周果然有空中走廊,走廊是用全透明的玻璃所制,行走之上可以觀賞整個人&ldo;森林&rdo;的景色。魏婧嘆氣,果然有錢人的世界是這樣的恐怖,超出人類想像的喪心病狂啊,連森林都要搬回家慢慢欣賞是否還要孵一個恐龍蛋。
魏婧正在心裡吐槽,卻見嚴演依靠在玻璃上,手中拿著一個紙團不時地往眼睛上擦拭。魏婧愣了一下,嚴演也似乎看到了她,兩個人對視了一瞬,嚴演就走開了。
也對,嚴烈的父親去世,作為長女的嚴演難過也是肯定的,只是沒想到她會選擇這麼高高在上落淚的方式。這種吐槽似乎更加的糟糕,但魏婧不能否認自從她走進嚴家開始就忍不住地一直仇富。可能有錢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仇視的,值得仇視的卻是那種表現出&ldo;我就是有錢&rdo;的姿態。這和爛泥扶不上牆和破罐子破摔是相同的讓人想要抽打之的心態。再往裡走,本是金碧輝煌的
大廳到處都布滿了白色的花圈黑色的輓聯,氣氛瞬時就嚴肅消寂下來。
在場的人不少,但安靜得讓人脊柱發酸,似乎連走路的聲音稍微大一點都顯得格外沒禮貌。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西服和白色的襯衣,有些人胸前別一朵白花,少數的人胳膊上別著孝彰,說話都十分輕,臉龐上全數布滿烏雲,這種場合魏婧也並不陌生,十多年前她也是喪禮的中心,她父母去世的時候她也是這種表情,可是當時她身邊都是刺耳的哭聲,當時的魏婧還分辨不出誰是真心在哭誰只是做做樣子。
&ldo;魏小姐這邊請。&rdo;管家拐了個彎將魏婧帶到樓上,順著水晶一般的旋轉臺階往上走到二樓,左手邊第一間房的門被推開,裡面坐著的並不是嚴烈,而是一個婦人。
魏婧站在門口,此番景象讓她很快明白了,現在坐在她面前的正是嚴烈的母親,二夫人。
嚴烈正在和一條龍確定葬禮的流程,一群親戚哭著鬧著就闖到房間裡來了。嚴烈起身,看著那些滿臉眼淚嘴咧得誇張卻連眼睛都沒有紅的&ldo;陌生人&rdo;,不慡地問道:&ldo;三姨,四姨,怎麼了。&rdo;
&ldo;老爺走得好突然啊!好突然啊‐‐怎麼會這樣呢!小烈呀!&rdo;三姨和四姨同時拉扯住嚴烈的手臂,大聲痛哭,可惜她們哭聲雖大,但是臉上的&ldo;淚水&rdo;似乎有要乾涸的跡象了,&ldo;我們都沒能見到老爺最後一面啊!去年夏天老爺還上我們家去,我們還大老遠帶老爺去鳳凰嶺度假,老爺說謝謝我們吶!說很喜歡吶!還約定了每年都要來的呀,怎麼這人說走就走得這麼快呢?老爺呀,讓我們見老爺最後一面!&rdo;說著三姨四姨和一大幫子嚴烈活了快三十年都沒見過幾次面的遠房親戚就往裡屋沖‐‐嚴老爺子的遺體就在裡面。
&ldo;哎哎?慢著!你們不能進去!&rdo;嚴烈大喊著拽住她們,但這幾個窮親戚力氣顯然是比嚴烈這個嬌小姐要大的,人沒攔住差點把自己給帶倒。
&ldo;白叔!勇叔!&rdo;嚴烈眼看著就要攔不住她們,急忙呼喚管家和僕人的名字,但管家正帶魏婧去見二夫人,僕人們也都在一樓忙活招待貴賓們,誰也沒能聽見嚴烈的聲音。一條龍的那個男人把嚴烈扶起來,嚴烈見這些個惦記嚴老爺子西遊大半輩子的混帳們就要推開父親安寢之門去騷擾他的遺體可是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急得操起了身邊的小花瓶就想丟過去。可是花瓶舉起來了嚴烈卻又沒真砸,一瞬間的猶豫讓房門被她們推開了……
&ldo;滾開!&rdo;突然手裡的花瓶脫離了嚴烈的掌握,被身邊的另外一個人搶去,沒有絲毫猶豫去朝前方狠狠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