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粘稠,就像濃濃的蜂蜜,又像是看不見底的泥潭,他每走一步,都會受到無限的阻力。可是李青萍很喜歡這樣的感覺,這讓他有這一種小時候玩你泥巴的感覺,雖然這樣的感覺很幼稚,卻讓他有著淡淡的鄉思。
在一瞬間,他竟然不想輕易破除大預言術的魔力了,在他慢悠悠、似積極、又似遊戲的動作中,他離費卡利奧斯越來越近,雙方只有一箭之地,也許下一刻,就是費卡利奧斯隕落的時刻。
費卡利奧斯顯然感覺到了危機,他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著,這是恐懼的力量。在淡淡的恐懼中,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軀中,居然多了一點點的力量,很弱小的力量,但確實是力量,是可以救他一命的力量。
努力掙扎著舉起了刀鋸,他狠下心腸,揮向一條傷痕累累的觸手,重重的揮下,隨著刀鋸的寒光,鮮血飛濺……
不過觸手並沒有被斬斷,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出現在觸手上,這道傷口並不深,至多隻有一米深淺……當然,這一米的深度,是對費卡利奧斯的身軀而言。
劇烈的疼痛透過神經,傳遞到費卡利奧斯的大腦中,當斷不斷反受其luàn,這句話雖然不是形容這裡的場面,但對於痛苦的神王來說,卻再貼切不過。這樣的痛楚,沒有斷觸手之痛來得劇烈,但更讓人難以忍受。淡淡的、連綿不斷的痛楚,讓他發出了震耳yù聾的嘶吼。
李青萍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微笑,痛苦的嚎叫在他耳中,是最好的樂曲,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地獄的城堡之中,總會有無數異類的雕像,而那雕像的口中,時不時的總要流淌出灼熱的岩漿……因為這些雕像都是入侵者,只不過這些活生生的入侵者被魔法變成了栩栩如生、而且保留了意識的雕像而已,當灼熱的岩漿流淌過他們的咽喉,痛苦的嘶吼便會傳遍禮堂……魔鬼,果然還是邪惡的生物,痛苦的哀嚎是他們最喜愛的音樂
為了能多欣賞一會這樣的樂曲,李青萍停住了腳步,他隨意揮舞著雙手,將身邊的空間桎梏扯碎,可是他的眼睛,始終若有若無的盯著費卡利奧斯,他想看看,這個沒有多少力量的傢伙,究竟還有什麼樣的本事。
費卡利奧斯看著李青萍嘴角淡淡的笑容,眼中充滿了憤恨。他的牙咬得咯咯作響,他恨不能將眼前這個傢伙撕成碎片……憤怒的低吼著,他再一次舉起刀鋸,重新斬落在傷口上,因為肌ròu的阻礙和強大的自愈能力,這一次刀鋸只深入ròu體半米左右,離完全斬斷,差得太遠太遠
不過這一次費卡利奧斯沒有抽回武器,他咬著牙,奮力拉扯著猙獰的兇器,就像是在拉鋸鋸樹一般,只不過物件換成了自己的觸手。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鮮血與肌ròu橫飛,筋脈並脂肪一sè,其中夾雜著費卡利奧斯粗重的喘息,以及喉嚨中發出的沉悶嘶吼,在漆黑的宇宙背景下,顯得分外怪異。
李青萍眨巴著眼睛,感受著費卡利奧斯的憤怒與痛苦,這種負面的情緒,讓他有一種清爽的感覺。他知道費卡利奧斯的用意,卻不感到奇怪。哪怕是老鼠,在這麼危險的環境下,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更不要提擁有強大自愈能力的神王了。他還想用肢體喚取更大的力量嗎?
李青萍真的很好奇,他從費卡利奧斯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只是他不敢肯定,他不明白,為什麼那樣的存在要介入俗世的爭競?當然,他更想知道,費卡利奧斯究竟還有什麼樣的手段
刺耳的割ròu聲最終消失了,一截殘破的觸手在宇宙中漂浮著,血液順著傷口肆意流淌,在宇宙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輝——這裡的世界靜悄悄,什麼都沒有發生
李青萍眨巴著眼睛,滿面疑惑,他對這種情況很好奇,他可不會認為費卡利奧斯頭腦不靈光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一定還有hie的什麼手段,只是……只是為什麼費卡利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