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葦主動拽著林寬的手臂,搖搖頭小聲道:“不好。”
“是我不好,沒保護你,還害你……”林寬嘆口氣。
“爹,你恢復記憶了?”見林寬點頭,吳葦又接著問道:“身體也好了嗎?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後遺症?”林寬反應了一下,才道:“暫時還沒發現。”
“那爹怎麼還跟著金潛他們到萬劍鎮來?爹不是……”吳葦猶豫了一下不知該怎麼把“棄徒”這個詞說出來。
倒是林寬一聽就明白了,拍拍她的手,道:“不但是我,所有找你的人都來了萬劍鎮。那一夜你失蹤過後,病書生和吳常夫婦沒找到你也相繼離開。丐幫找了一日也是毫無線索,與其它幫派一起,次日也離開了。倒是金潛為了照顧我,留在了宋家集。倒數第二個離開的是送喪隊。”
“就是那個送喪隊……”吳葦急道。
“我知道。”林寬道:“我醒來之後,聽說了送喪隊是齊尚敏的隊伍,自然就一切明瞭了。你與萬劍山莊的關係,你也與我講過,更是與我講過齊尚敏與你的仇怨。此次,抓你肯定不是為了當年的小糾葛,但齊尚敏的個性一向睚眥必報,他完全可能公報私仇。怕你受苦,所以,我才與金潛一起,匆匆往這裡趕。可惜,路上遇到了蕭照,耽誤了不少時間。不然……”林寬撫了撫吳葦散落一邊的碎髮,道:“看來,你還是受了不少苦。對不住。”
吳葦本來還有些感動,聽到此時卻不由撲哧笑了出來,道:“我這易著容呢,爹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受了不少苦的?真正受苦的恐怕是齊尚敏呢。”說著,就把齊尚敏的慘狀誇張地說於林寬聽,林寬也淡淡地笑著,聽到興處,也拍拍她的腦袋,笑道:“傻孩子。”
“爹,你說要取回屬於你的東西,是什麼東西啊?”吳葦說得有些累了,*在林寬身上,懶懶地問:“打算怎麼取?”
“這個是爹自己的事,葦葦就不要插手。葦葦你現在很危險,知道嗎?其實就算我們想離開萬劍鎮,只怕會更危險,還不如在這裡,他們相互牽制,反而有一線生機。”林寬的手握緊了,讓吳葦有些疼。
“到底是怎麼回事?!爹,他們到底為什麼突然之間都要來抓我?”吳葦大為不解。丐幫的人想抓自己,當初也以為是小吳葦殺錯了人,自己被迫要抵罪,可是齊尚敏費盡周章要抓自己又是為了什麼呢?萬劍山莊這麼多年沒管自己這個棄徒,現在突然緊張起來,總不至於是心血來潮吧?
“與玉京島有關。對了,你剛才在蕭照門外聽了多久?”林寬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我們都沒發現你呢?葦葦你武功大進了?有什麼奇遇?”
“沒有奇遇啊~”吳葦自己也覺得奇怪,把手伸出去,讓林寬把脈,道:“只是被擄的幾日,無事可做,就自行運功。結果……”吳葦突然想起來,道:“很奇怪的是,我的內息從以前的那種清涼涼的變成熱乎乎的了,不知道算不算奇遇。”
林寬手搭在吳葦的脈上,眉頭越皺越緊,好半晌才鬆開手,謹慎地道:“很異常……你現在的脈像與不會武功的平常人沒有任何區別,如果不是知道你剛才的表現,我會以為你失去武功了。”
“誒?”吳葦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這算好訊息還是壞訊息。好一會兒,才道:“這麼說來,沒有見過我使用武功的人都認為我不會武功了?”難怪祈山派的那些大佬們雖然不停地想從自己嘴中套話,但無論行為還是言語之間,並沒有半分防著自己的意思。而且,自己剛才穿著夏棠衣服出去的時候,外面的盯梢也沒有一個懷疑的,看來,不但是自己裝扮得巧妙,他們先入為主的觀念也是一個很大的因素。這……應該算好事吧?
林寬也笑了,點點頭,道:“以蕭照的自負性格,說不定金潛說你會武,他都不會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