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紅雖然不瞭解鈺珏,卻也是聽過這位王爺的一些傳聞,對方絕對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此番對方表現出來的這種狀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雖然鈺珏好男風,但付臻紅可不認為對方僅僅是因為他的外貌才格外的寬容。
「東方教主,你不必多想,本王不過只是想與你交個朋友。」鈺珏的語氣輕鬆,甚至透著些許的愜意。
他這種理所當然的、就彷彿付臻紅一定會答應的模樣,讓付臻紅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付臻紅唇角微勾,這有些艷色的紅唇所勾出的弧度讓他這平凡的五官瞬間變得奪目起來,「如果我拒絕呢?」
他緩緩說著,語氣裡流出了一絲輕微的不屑。
這一剎那間,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付臻紅和鈺珏的目光在空氣中對視,悠揚婉轉的琴聲還在緩緩迴蕩,然而付臻紅和鈺珏的眼神,一個冷然如冰寒的刀鋒,一個深沉如漆黑的深潭。
陳煜慢慢將手移到了腰上所佩戴的刀柄上,詩詩也往付臻紅這邊挪動了腳步。
正在彈琴的男子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看似清雅的環境下越發緊繃的氛圍,但他只是眼睫輕輕眨了眨,抿了抿唇,隨後便繼續若無其事的彈奏著。
而這時,鈺珏突然笑了起來,這笑聲瞬間就打破了緊繃的氛圍,「東方教主,果真如傳聞一樣。」狂妄,且唯我獨尊。
付臻紅道,「鈺王卻似乎和傳聞不太一樣。」
「是嗎……」鈺珏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他看了一眼付臻紅面前那隻被付臻紅喝了一口就被放置的酒杯,「可是這酒不合東方教主的口味?」
付臻紅聞言,並沒有說話,而是將食指沒入進酒杯裡,任由酒液潤濕他的指尖。他的食指在散發著酒香的液體裡輕輕轉動,看著那倒映出的黑影隨著酒中的波瀾而變得扭曲。突然,付臻紅眼神一凜,手指一動,酒液被帶出,瞬間化成了飛刃,擊向了躲在暗處的人。
只聽幾聲撲通的水聲,被擊中的人就這麼掉落在了湖水裡。
鈺珏挑了挑眉,並沒有動怒,也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若是東方不敗連這一點實力都沒有,也不配他這番邀約。
「東方教主,好武功。」鈺珏笑了笑,他的語句是誇讚的,就是不知道這一句言語的背後到底是有幾分真誠。
付臻紅也懶得去琢磨,他站起身,便準備往船艙外走,顯然是打算離開這裡。
付臻紅的動作讓正在彈琴的男子停了下來,這時,隨著忽然變化的空氣,幾個黑衣人出現在付臻紅的面前,擋住了付臻紅的去路。
這幾個黑衣人跟付臻紅在武林大會上的時候所看到的待在鈺珏身後的人一樣,臉上有著黑色的紋路,面無表情,眼睛裡沒有一絲屬於人的情緒。
很顯然,這幾個黑衣人的武力值和方才被付臻紅的內力擊飛到湖裡的那些人不是一個等級。
付臻紅沒有回頭,他看著這幾個擋他路的黑衣人,不疾不徐的說道:「鈺王這是何意?」
鈺珏說得隨意:「本王不過是想與東方教主再多待一會兒。」
付臻紅笑了,平凡的五官隨著這一笑瞬間變得明艷起來,「鈺王是覺得就憑這些人就能困住我?」他轉過頭看向走向他的鈺珏。
「這些人,自是不能。」鈺珏說完,微微頓了一下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紅褐色小盒子:「但是這個,卻可以。」
鈺珏說道:「這是西域使者於前兩日上貢來的寶物,東方教主,不妨猜猜看裡面裝得是什麼?」
「主子…」陳煜喊了付臻紅一聲,神色難得有些緊張。陳煜很擅長用蠱,他這幾年沒少與各類奇蛇蠱蟲打交道,在這方面異常的敏銳。他能感覺得出來,這盒子裡裝得東西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