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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生感動。”

“自知皇兄歷來志不在夏月國,乃在晴國。與其將來與你戰場相見,生靈塗炭,倒不如今日妄作小人。”夏月凌淡淡的語氣,仿若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但卻讓我一驚,當日,我以為洞悉夏月曆來志在晴國皇位已驚人之識,不料,夏月凌卻早已知曉。在這場博弈裡,他始終處於弈棋者的高度,而所遇見地每件事,每個人,甚至每個人的些微地情緒波動都成了這男人的棋子。

渾身發涼,蔓延至心,想抽身而退,卻已然不能。自救必是不能,蓮谷裡指不定還有多少他的眼線,對於這一心想要君臨天下的男人,蓮谷的建制與實力是莫大的誘惑,以最壞地情況來想,或許蓮谷早是他的囊中物。

靠別人救贖,更是天方夜譚,蘇軒奕也好,夏月也罷,抑或月陽,個個都不是善茬,即使依靠他們,結局也是可想而知,依照夏月凌地性格,必定會周密謀劃,揮軍而來。更可怕的是,這男人地周密謀劃也僅僅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這樣一分析,還真是好笑,這偌大個天商,自己竟是無處遁逃。要逃開這紛紛擾擾,避開這些翻臉比翻書快地男子,還真是困難。

“十八,果然敵人也是知己。知我者,十八也。可惜了,可惜了。”夏月妖冶的紅衣在夜風中不安地飄飛,陡然,火光一閃,以他為中心,火焰霍霍,如離弦箭直取夏月凌。

“雕蟲小技。”夏月凌長劍一揮,銀色光芒如月光,從半空中流瀉,將龍淵殿的夜空照得透亮,那銀光所過之處,凝起小小冰晶,火焰陡然凝固。

夏月並不著急,一旋轉,天空中一團火球,如同帶著火焰的隕石從空中呼嘯而來,勢大力沉。

夏月凌長劍旋轉,密密無縫,銀

淵殿周圍形成一片湖泊,那湖水如日光下的水銀,刺得我一時間不敢正視。恍惚間,只見那團火球沒入湖泊,沒有漣漪,無聲無息,夏月踉蹌兩步,眼看就要跌落那水銀湖泊。

一條紅菱紗悠悠而來,纏繞住他。

我心下讚歎,夏月凌不愧是冥神,不愧是神之戰神,只得一半魂魄,卻有如此法力。

只在想著夏月將如何撥亂反正,或月陽如何扭轉乾坤,卻見水銀湖泊漸漸淡去。不一會兒,所有的法術幻象都消失,只剩下殘破的宮殿,墨黑的天,幾顆疏星,陰冷地風。

這夏月凌明明處於優勢,只須再過幾個回合,夏月便再無迴轉之力,他卻在此處勒馬,這男人又有什麼陰謀?我不禁聯絡前後,想要捋出個大概,然找不出任何要放掉夏月的理由。

正百思不得解,他卻淡淡地說:“今日便到此,八哥,你走吧,我可不想被恨一輩子。”

夏月一臉蒼白,身子微斜,靠著月陽,緩了氣,才說:“你有所悟,這樣對彼此都好。”

“不勞八哥費心,還希你早日君臨晴。”夏月凌收了劍。

這是什麼境況?兩個剛才還打得死去活來的男人,此刻竟和顏悅色地說著不明不白的話。

正納悶,夏月直起身,微眯眼,對我一笑,轉身緩緩往外走,沒入夜色中。

夏月凌轉過身,對我伸出手,柔聲道:“蓮兒,來。”

我遲疑了,疑心是夢裡。就在一遲疑間,龍淵殿起了一陣怪風,迷了眼,強大地氣流漩渦將我刮入其中。

“蓮兒。”夏月凌地聲音如遠處高樓上的歌聲,渺遠,遠在天邊,終於消失。

既而風定天晴,日光和暖,我跌坐在一個湖邊,湖裡盛放著大片粉嫩的荷花。紅衣銀髮的男子背對我站立在湖邊。

“月陽,這是哪裡?”我問,仿若兩個我在異口同聲,自己嚇了一跳。

月陽緩緩轉身,神情陰說:“血魔的異度空間。”他地臉慘白,緊閉雙唇陡然滾落汨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