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提起。”
“父親,孩兒知道了。”
“那顧二既然這般態度,我柳行舟的女兒也犯不著上趕了攀附。為父這就修書一封,你讓人送到洛陽顧府去退了這門親吧。”
“……好。”
柳父伸出手,他撫摸著女兒的秀髮,慈愛地說道:“至於為父入獄一事,孩子你不用過於擔憂。按這情形看來,為父出獄的日期不遠了。”
柳婧雖然不知道父親哪裡來的信心,可向來對父親敬重信任的她聽了這話,還是雙眼明亮笑容燦爛的狠狠一點頭。
與父親呆了一會,出來時,柳婧又給了那些獄卒二十兩黃金。
在這吳郡的一個普通幕僚,一年所賺不過三四兩黃金的時期,柳婧對這些獄卒算大方的了。也正因為這種大方,所以在這吳郡牢房人滿為患的時候,她的父親還住著舒服的單間,每日裡溫水沐浴有酒有肉有書可看的養著。要說以前的柳父坐的是苦牢的話,現在的柳父,簡直是在休養了。
與父親見過一面,特別是得了他最後一句話後,柳婧心態大好,前陣子急忙慌亂的心態,竟是一下子消散了大半,走起路來步履輕鬆,閒適有力了。
她總算,不再時刻有被放在火上燒著,日夜煎心的感覺了。自父親出事後,她總是半夜睡著睡著都感到心跳如鼓,慌亂無比,進而徹夜不眠啊。
——柳婧卻不知道,她心心念唸的養氣,其實就與她這陣子的煎熬心態有關。現在她人放鬆心放寬了,整個人,自是也氣定神閒了許多。
回到府中,柳父舒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後,穿上她的青色布袍,懷中揣著柳父的那封退婚書,朝著閔府走去——她還需要最後確定一下,一旦確定了,她也好立刻對柳二和阿五下手!
那退婚書,柳父的意思是直接派人送到洛陽顧府,可柳婧卻還想留一留,至少,得在王叔從洛陽回來後,再送出不遲。至於現在她揣上這個,那是防萬一遇到顧呈,也可有個說法。
不一會功夫,她就來到了閔府外。此刻的閔府,大門雖是敞開,可門可羅雀,看到柳婧一個布衣儒生過來,那年老的門子都一臉緊張地站起來,這在以前,那是不可想象的。
柳婧走到那門子旁,不動聲色的朝同樣荒涼的閔府內瞟了一眼後,朝著那門子一揖,客氣地說道:“還請老丈通知一下,便說柳文景求見顧呈顧二郎。”
“顧家二郎?”門子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無力,“你是說那位洛陽來的大人物?他早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柳婧一驚,她失望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約有一個月了吧。”
也就是說,閔府事發時?
柳婧暗中算了算後,又道:“那貴府的三郎呢?在下可以一見否?”
一提到閔三郎,門子突然不耐煩起來。他手一揮喝道:“我說你這人有完沒完?我家三郎不在,走吧走吧。”說著說著他把柳婧一推,然後重重把門一帶,把柳婧給關在了門外。
看著那緊閉的閔府大門,柳婧微微一笑,想道:看來情況屬實了。
想到這裡,她轉身就走。
一回到家中,她便叫來一個老僕,說道:“侯叔,你且派一人去下河村通知吳叔,便說,讓他們找機會劫走阿二最喜歡的兒子,藉此引出阿二,然後把這兩父子都帶來見我。”
“是。”
“至於侯叔你,也帶上兩人去把柳五那兒子弄來。”
“是。”
“這些事一定要做好得隱密,不可洩了行蹤。務必要讓阿二和柳五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到我們手中。”
“是。”
目送著侯叔出去,柳婧垂眸尋思了一會,再次走了出去。
她是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