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鐵門處砰砰砰地敲打起來,一邊敲打,她一邊大聲叫道:“有人嗎?有沒有人在外面?”
回答她的,依然是無邊黑暗。
漸漸的,柳婧害怕起來,就在她差點撲到鐵門,差點想要透過嘶叫哭喊來打破這黑暗寂靜時,柳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盤膝坐下,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
在心跳一步一步恢復平靜後,柳婧終於安靜下來。她閉著眼睛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道:那人既然擄自己前來,定然是有目的的,只要耐心等下去,他終於自己出來!
想著,想著,她終於記自己恢復了平穩寧和。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以打坐的姿勢養著心神,逼著自己寧靜下來的柳婧,終於發出一陣細不可聞的香鼾聲。
……她竟是睡著了!
黑暗中,自她入牢後一直相陪著的鄧九郎,這時冷笑起來。
冷笑中,他騰地站起,衣袖一甩大步走了出來。
來到外面,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個臉孔狹長,雙眼陰沉的漢子,冷冷說道:“你說的那個辦法,一點作用也沒有!”
“這不可能!”那漢子失聲叫道:“我主管刑獄多年,沒有在這種黑暗幽閉中不失控的。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婦人!”
叫到這裡,他對上鄧九郎的眼神,連忙頭一低,聲音放輕了,“大人要是信我,不妨再關她幾日!”
鄧九郎冷哼一聲,他想起剛才聽到的輕鼾,不耐煩地說道:“好讓她再睡個幾日?”
轉眼,他又說道:“我且再去看看她。”
不一會,鄧九郎的腳步聲,便在黑暗中徐徐響起。
第二百九十六章 黑暗中的戲弄
柳婧睜大眼睛,她側耳傾聽了一會,在那腳步聲在鐵牢外停下時,她嬌媚的開了口,雖是伸手不見十指,可光是她這聲音,便嫵媚靡軟得能令人咽喉發乾,“君是何人?擒我至此,不知有何目的?”
這含著揚州腔的酥軟,再摻合著百越口音的野性,怎地妖成了這樣?
黑暗中,鄧九郎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這個婦人不知用這種聲音與多少人說過話,迷惑過多少男人,俊臉便是一沉。
黑暗中,柳婧又側了側耳。
她暗暗想道:這人的腳步聲,實是有點熟悉,從那腳步的力道來說,定是男人無疑。既是男人,聽到我用這種語氣說話,不但沒有開口反而更加沉默……難道,他真是鄧九郎?
鄧九郎這個名字,實是讓她的心砰砰直跳,忍著心底浮出來的期待和渴望,柳婧慢慢退後兩步,雍容地坐了下來。
坐在黑暗中,柳婧突然出聲求道:“這裡太黑了,我呆得甚是害怕,放我出去好不好?”轉眼,她又誘惑地靡軟地說道:“如果君子能夠放我,但有所求,儘可道來。”
果不其然,在她再次開口後,黑暗中還是一片沉寂。
這不正常!
這絕對不正常!
黑暗中,柳婧烏漆漆的大眼撲閃了幾下,她忍不住唇揚了揚,壓低著聲音,柳婧以一種刻意的靡軟,誘惑地嬌喚道:“郎君,你應一聲嘛……”
這一聲喚,當真勾人魂魄,在軟軟地撥出後,雍容坐著的柳婧,一邊警惕地盯著,一邊側耳凝聽地傾聽起來。
果然,回應她的,不僅是黑暗。還有那似乎強忍著怒意而轉身離去的腳步聲。
……他一定是鄧九郎!
只有他會在這個時間,還對她生著氣!
這個混蛋!他弄這麼一個黑糊隆東的東西關著她,還好意思生氣?
哼!
柳婧惱怒起來。
伴隨著惱怒的,她懸著的心,倒是放了下來。
又是側耳傾了傾了,柳婧想道:好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