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為何要等出了交州境才行動?”
“也不是非要出交州境。”馬車外,柳婧老老實實地回道:“就是想走遠一點,讓有些人知道我離開了交州。又要生產又是坐月子的,短時間內是無法回到番禺的。”
柳婧明顯是早有安排,這一路。簡直是沒有驚動任何人,便從近路入交州。並迅速地逼近番禺。
這般日夜兼行了三天後,在柳婧再一次來到馬車外時,鄧九郎的冷哼聲傳來,“既然懷有孩兒,就當好生休息!”
他的語氣雖然不陰不陽,實質上卻是關懷。
柳婧卻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在外面微笑著回道:“九郎不是有兒有女了嗎?我這個孩子以後與你可沒有半點干係。你憂心太過了。”
柳婧這話,生生激怒了鄧九郎,他咬牙切齒了一陣,重重閉上雙眼。暗中恨道:這婦人還真會偽裝,一路上裝得那麼虛弱,唬得我們一路慢行,卻生生中了她的陷阱!
轉眼他又想道:要是剛才順利地把她弄回了中原就好了,這婦人就應該被關押看管起來。也省得聽她這樣放肆的胡言亂語!
一個多月後,身孕已是九個多月,隨時可能臨產的柳婧,帶著眾人,來到離番禺只有百里不到路程的縣城了。
到了這裡。柳婧卻有駐紮下來之勢,看到她讓人在這個縣城裡置了一個莊子,竟有久居之勢,
雖然被人看管著,卻有行動自由的地五走到柳婧身後,和她一道朝著番禺城方向遙望。
望著番禺城方向,地五忍不住提醒道:“公主,你現在行動不便,要是有不好出面的地方,可以使喚我們。”頓了頓,他又說道:“郎君也可以使喚的。”
他看著手扶著腰,靜靜佇立的柳婧,又說道:“其實到了現在,你大可不必看著我們……你都要生產了,在這個節骨眼上,郎君不會允許人給你添亂的。”所以,她大可放心地給他們自由。
聽到這裡,柳婧慢慢轉頭。
她看著地五,朝他盯了一會後,微微笑道:“放心,這次的事我自己能夠解決。”在地五的低嘆聲中,柳婧命令道:“我要與屬下商議,將軍還是避閒吧。”
在她這毫不客氣的驅逐中,地五再次長嘆一聲,拱了拱手怏怏後退。
不一會,他來到了鄧九郎的馬車外。
看著手腳上都被套了鎖鏈,簡直比自己等人行動還要困難數倍的郎君,地五搖頭說道:“我勸不了她。”
見鄧九郎冷著一張臉也不吭聲的,地五低聲說道:“郎君,看她這架式,也許真是被人算計了。”
……
這一邊,地五一退,蕭文軒便來到了柳婧身後,見她望著番禺沉思,蕭文軒沉不住氣地說道:“殿下,我們為什麼在這裡停下來?”頓了頓,他又問道:“殿下,你是不是懷疑上誰了?”
“是,我是懷疑了。”
柳婧回過頭看向蕭文軒,凝重地說道:“鄧九郎詢問你的那些話,你可記得?”
蕭文軒點了點頭,他低聲說道:“殿下懷疑誰了?”
柳婧沉默起來。
又過了一會,蕭文軒說道:“要說霍焉編造了那等謠言,還與桓之況一道,屬下實是不信。”
柳婧喃喃說道:“我也不信。”她朝著前方眺了眺後,突然向著蕭文軒說道:“阿軒,我這次說要離開南越到海外定居,當時說得煞有介事,你們大夥也都信了……當時,你們都很不願意,一個個找我勸說,刑秀卻沒有多說什麼,彷彿這般離開中原之地,子孫後代都成為蕃邦之人,他還挺樂意似的。”
聽到她這話,蕭文軒抬起了眼皮,他看著柳婧一會,問道:“公主的意思是?”
柳婧沉默了。
過了一會,她低聲說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