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不知道她也會有這麼幹脆的一面?望著桌上孤零零的薰衣草,他發現自己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麼瞭解單瑾舒,就像現在她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可他不知道她喜歡的是什麼,回想那五年,似乎總是她在遷就他。
他坐進沙發,重新思考著他和單瑾舒的關係,要說她有多美那也不是,她充其量只能算是中上的長相,在他有過的女人裡頭她算是最普通的一個,身材也只是恰好滿足他的要求,那麼她到底是哪裡吸引他,讓他花那麼多心思打擊聶峙卓,再度站到她身邊的呢?
這個問題他發現自己也答不上來,他只知道那日在酒店的雜物室裡看到她身上的吻痕他直覺就想發火,而她與他無關的態度加大他的火氣,所以當晚他讓人在報紙上釋出她和他還有其他兩人的緋聞,後來他也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跟他有過關係的女人不少,一般都是各取所需,一夜後各自找自己的樂子,只是為什麼就是單瑾舒身上的吻痕那麼礙眼,礙眼到他毫不猶豫地借輿論來懲罰她,懲罰一個已經分手了的女人,這對瞿仲亨而言很新鮮,新鮮到又勾起了他對單瑾舒的興趣。
所以他又找到了當時他買給她的公寓,誰知道她早就已經賣掉了,後來一查,他才知道她這一年多過得很“精彩”,精彩到他有種把人挫骨揚灰的衝動,只是再追尋她的下落,她卻不似他想的悽慘,而是在阿摩西里的王室裡做客,跟聶峙卓耳鬢廝磨!所以他出手了,利用瞿氏集團的影響力不惜代價地打擊那個佔了她心裡位子的男人,把她心裡的人趕出去後自己再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邊。
而他也成功了,只是這份成功還沒維持幾天,她就又走了,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之留下兩盤菜讓他對著發呆。
手裡的手機又響起,打斷了瞿仲亨的思慮:“喂?”
“找到了,人是在下午走了。”
“現在在哪?”
“下午有一堆高檔衣服被人當街賤賣後,賣主買了張回國的機票,如果她是你要找的人,那現在估計是在飛機上嘍~”
瞿仲亨閉上眼癱進沙發裡,想必她是聽到了早上他跟聶峙卓的通話內容,才會這麼急著離開:“謝了。”
“瞿,記得你跟我提過的滕厲嗎?”
“嗯。”
“他出現了,現在在香港,一回來就把幾個大幫會給吞了,勢頭這麼猛,估計在金三角那邊刮到一筆。”提到這個,郤璟皓一改慵懶的神態,好看的明眸裡有著深藏的狡黠。
“你不是對他感興趣了吧?”
“我是對他翻身的能耐感興趣。”那頭的人直言不諱,日子太無聊,他也要找點樂趣,或許他該再試試這個叫滕厲的男人到底能有多冷靜,把他老婆當餌似乎是個不錯的決定。
“隨你。”滕厲是死是活他無所謂,他們幾個人裡各自有各自的喜好,而郤璟皓則是天生的好戰分子,越有挑戰性的東西對他而言就越有吸引力,提到這個,他倒是想起了那個可憐的小東西:“郤,聽說零要嫁到‘聚合會’?”
“是她自願的,怨不了人。”明眸轉愣,郤璟皓語氣顯得冷硬。
“她能自願到哪裡去,從小到大她都把你的話聽了十足,你叫她死她都敢當面撞牆你信不信。”有那麼個實心眼的呆瓜喜歡著,也不知道郤這傢伙前世修了什麼福。
那頭靜默了會,半晌又似是不在乎地輕鬆說道:“你還是追你的單秘書去吧,下了飛機可不知道她跑哪。”
“跑到哪我都會把她挖出來。”在他沒搞清楚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感覺前她哪都別想跑!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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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位於小城鎮裡的家,剛到港口,有個故人似在那裡尋她。
“宇哥?”單瑾舒拎著行李袋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