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戰事吃緊……”
竟然這樣巧合,偏在這時候西北出了事。
李媽媽心裡一顫,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倒是面色平靜地問餘管事,“還不見少夫人從宮裡出來?”
餘管事搖搖頭,“沒有。”
老夫人皺起眉頭,“去盯著,若是少夫人回來了,立即讓人傳訊息。”她不怕明睿那邊失利,她怕的是容華不能順利回來。
明睿此時此刻看起來兇險,不論成敗與否關係最大的是樊家。容華雖然只是進宮送了封血書,卻是要皇上相信樊家和夏家的事薛家沒有參與其中。
容華在宮中定是萬分艱難。
現在的時辰,還沒下早朝,也不知道宮中到底是什麼情形。
……
莊親王跪在朝堂上,低頭請罪,“都是兒臣管理不當,這才不能推舉良將。”
御座上的皇帝低著頭,目光緊緊地瞧著這個恭謙的兒子,大周朝的賢王跪在地上,朝堂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不安想要出頭替賢王求情,皇帝淡淡道:“你覺得委屈?”
莊親王連忙又叩頭,“兒臣不敢,兒臣分管武選司,如今朝廷不能選出良將,實乃兒臣之錯。”
出了事不推脫倒是有些氣概,謙卑的跪在他面前也像是個忠孝的兒子。皇帝手裡仍舊摸著玉牌,彷彿怒氣消了一些,朝上眾臣剛剛舒口氣,皇帝已經道:“朕聽過一句話,卿們應該都有耳聞,武選,武選又富又閒,咱們大周朝的武選司還不止是無所作為。”說著淡淡地瞧了莊親王一眼,“莊親王爺荒於聲色,不恤政事,分管兵部未盡其責,責莊親王交出兵部之權,閉門思過,非傳不得入宮覲見。”
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朝官面面相覷,一臉的震驚。
就算要經過武選司選良將,也不是朝堂上就能決定的,更何況就因為這個罪責莊親王,這罪定的也太重了些。
可是皇上這樣定罪,誰又能說皇上錯了。就算求情,這個情該從何求起。摸不透皇上氣在哪裡,誰也不敢隨便開口。
皇帝面無表情,“回去以後好好想想,朕給你親王的頭銜是讓你為朝廷辦事,而不是因為你是朕的兒子。”
莊親王忙叩拜,“兒臣謹記父皇教誨,謝父皇隆恩。”
皇帝揮了揮手,“退下吧!”
莊親王慢慢躬身退了下去。
莊親王從朝堂上離開,朝臣開始竊竊私語,互遞眼色。
皇帝只當沒有看見,仍舊沉思,“我記得跟著聖祖皇帝立過大功的夏致和,”說著頓了頓,“是個文武雙全的名將。”
皇上提起大同夏家,立即有人上前道:“夏爵爺有後代傳下來,此人名夏季成如今任城門領一職。”
皇帝眼睛不抬,“此人如何?”
眾臣揣測皇上的意思,開始有人站出來說阿諛奉承之詞。
皇帝靜靜地將朝臣的話聽完,“還有沒有人推舉旁人?”
群臣都無話。
皇帝一聲冷笑,“夏季成如此禽獸不如的東西,也能讓你們讚不絕口,”說著伸手從內侍手中接過樊家的血書扔了下去,“凡推舉夏季成的官員,全都革職查辦。”
幾個官員遭此大變不停地跪在地上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門口的侍衛聞聲進門,將幾個官員架了出去。
皇帝一眼看向站在角落裡的常寧伯,“常寧伯,你說說,夏季成為人如何?”
常寧伯聽得這話,腿一軟幾乎就直接跪了下去。
……
容華和皇太后宮裡的姑姑說著宮外時興的花絡子,內侍進屋在皇太后耳邊說了幾句話。
皇太后的目光看向容華。
容華握著絲線的手停了下來,心跳頓時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