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淵剛一點頭,餘年的身影突然迷離起來,不知何時就出現在了莫清淵背後,手裡拿著把匕首抵在莫清淵脖子上,在她耳邊輕聲道:“不合格。”
不過這顯然沒有打消莫清淵想賴著餘年的念頭,雖然吃驚餘年這小小年紀居然有這等身手,可莫清淵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也沒有慌亂,反而臉色不改的問:“你是嫌我武功不夠高強,可那個女孩為什麼就能跟著你?她一看就知道不是練武的!”
莫清淵指著總是一臉茫然天真的夜貓問餘年,餘年從莫清淵身後離去,走到夜貓身邊攬著夜貓的小腰板,惡趣味的說:“她是我內人,我媳婦!”
夜貓沒有反駁,因為餘年將匕首抵著自己的腰部,讓他不敢不配合,但是溫珉,一臉的鄙夷,這傢伙口味越來越重了,遲早有一天得瘋了。
這次輪到莫清淵沒有說話了,算是預設了餘年的打算吧,留在和尚寺就和尚寺吧,只是可惜不能吃到如此美味的野味了。
約莫走了三天的路程,到了餘年口中的白龍寺,剛一到白龍寺,人滿為患。密密麻麻的足有數千人聚集在白龍寺的大門外邊,全是逃難的難民,多數是沒錢渡江也不敢渡江的窮苦百姓,聚集在這裡奢望白龍寺能大發慈悲救助一下,可白龍寺的大門卻緊閉著。
這倒也不怪白龍寺,雖然他們常說我佛慈悲,可佛也要香火供奉,和尚也得吃飯。白龍寺的口糧一直都是由夜朝提供,可如今兩國交戰,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吃乾飯的和尚。白龍寺自家糧食都不足一個星期,個個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怎麼可能還開啟寺門救助百姓,可謂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餘年領著夜貓,溫珉領著莫清淵擠進了人群,隨便找個人問了情況,得知白龍寺上下戒備,不放一人入內,爬牆著亂棍驅逐。這情況倒是麻煩了,餘年還想在這兒歇上幾天來著。
鬼點子多的餘年一下子就想到了個辦法,這個場景似乎在他以前讀過的一本叫《長安亂》的書見過,而書中的辦法就是用石頭砸們製造出用頭砸門的效果,拿定注意便向周圍的難民商量,這些難民一聽,讚許道:好辦法!,表示願意配合。
於是餘年便開始用石頭砸門了,這裡每天都有人砸門,有的也用頭,只是不敢太大力氣,而這一次,餘年用石頭打算偽造用頭砸出來的效果,撿起一個人頭大小的石頭往寺門猛然一砸,“砰”的一聲,大門顫抖了幾下,身後的幾名難民附和:“別砸了,頭都流血了!”
寺門內,方丈法正與一眾高階弟子正守在門後邊,聽得這一聲撞擊聲,隨後是難民的附和聲,有些難為了,旁邊一弟子問:“方丈,這,到底開不開?這次砸門的有點狠啊。”
這要是不開吧,今後的名聲可就沒了,人心盡失;可開吧,就等於同歸於盡,外邊數千難民,而如今寺裡的糧食只夠吃四天。面對這種情況,方丈也是矛盾的一塌糊塗了。
此時,門外再次傳來撞擊聲,這次是由溫珉砸的石頭,這小子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天生神力,這不輕不重的砸下去就足以換取巨大的動靜,隨著難民們異常配合的聲音,門後邊的和尚都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用頭顱砸出這麼大動靜,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方丈不由的感覺一陣揪心,外邊肯定是已經迫不得已,才會以頭撞門,要是再不開門,恐怕就難為說的過去了,良心都在譴責自己吶。
這時候,門外再次傳來更巨大的響聲,這是溫珉全力砸門,“砰”的一聲,激起了好一陣塵土,門內一片寂靜,許久,方丈咬著牙道:“開門!所有弟子聽令,持棍維持秩序,防止混亂!分批放人,一次五十,那個用腦袋撞門的務必先行救治,是個人才!”
說罷一眾弟子排開陣型,方丈負責開門,臉色凝重如下卡木,緩緩將高聳的寺門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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