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撂倒後,挽笑道,“感謝就不必了,只要你將我平平安安、完好無缺的送回鳳臺縣便可。”
上官令煌順勢點了點頭,持劍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既然如此,陳公子,請吧!”
拒絕戲弄
敏之也不相讓,邁開步子便往前走去。上官令煌跟在身後不遠處,邊走邊笑,黑如寶石般的眸子裡閃著點點流光溢彩。
敏之走了片刻後,回頭見上官令煌眸底笑意燦爛,心底疑惑一閃而過。
這人怎麼笑得這般刺眼?莫不是他心裡又在盤弄什麼算計了?
想到這裡,敏之不免又回頭多瞅了他兩眼。怎奈琢磨不出上官令煌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敏之也只得沒好氣地白了他幾眼後,繼續往前走著。
哪知才剛走出一小段路程,敏之便驟然停步,霎時反應回神——怪不得他笑得一臉欠揍的神情,原來竟是……
見敏之走了一截後愕然止步,只管看著前面的路發杵,上官令煌笑盈盈地走上前問道,“陳公子,怎麼不走了?”
敏之忿怒轉頭,上官令煌那張染著笑的臉倒映眼底,飛揚的眉,微彎的眼角,無一不在顯示著此刻他心情大好。
敏之突然感覺這人比薛御郎真可惡。
人家薛御郎好歹臉上就寫著‘壞人’二字。可這人分明是外表澄澈內心惡劣陰險狡詐外加有仇必報!
“你明知故問!”敏之不自覺地撇了下嘴角,感覺內心怒火似有欲燃之兆,忙大口吸了氣平定心神。
是老天見自己降到這大唐養尊處優太閒了,所以派這麼一個人來故意氣他,好讓他有事可幹嗎?
“又是我的錯了?”上官令煌大感詫異,眼底波光流轉間,敏之發誓他看見了那揶揄如閃電般一縱而逝,“說走的是公子,帶路的也是公子,現在將錯推到我身上,可真是冤枉我了。”
敏之今日才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巧舌如簧”。象他這般專拿別人的痛處來猛下針的人,真該綁了放在鱷魚潭裡吊他三天三夜。
當然,這想法在心裡走走也就算了。眼下自己還得靠他才能回鳳台。
想到這兒,敏之心火霎時全消,很沒志氣的堆起一臉的笑容道,“是是是,我錯怪你了。不如接下來你帶路,如何?”
上官令煌側目看向他,審視的目光在他臉上刷刷來回掃了幾遍後,才起笑道,“陳公子既然誠心懇求,我又豈有不應之理?”說完,邁步率先走了去。
敏之站在原地目光閃著刀子的在他背上狠狠割了幾下後,提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敏之儘量不想與他搭話。心想著,分明是一個才認識一天的人,怎麼脾氣性子就臭到叫人無法隱忍呢?
然而那上官令煌卻不管敏之如何作想,滿目縈笑的問著他道,“陳公子既是從長安來,想必也是出生貴胄。卻不知陳公子府居何處?”
敏之斜睆了他一眼,正巧對上他笑意盈耀的眼眸,便反問道,“你不是常年都在山中學習麼?既是世外高人,又何必打探這些。”
“世外高人也有回家探親之時。”上官令煌一臉的不以為然,開口便道,“若是以後我回長安無處落腳,便可去你府上叨擾幾日。”
敏之心裡暗自忿然道,你也知道是‘叨擾’了!嘴上卻彎著笑回答,“好說好說,朱雀街以南直走一千米108號。你到時去了就直接報我的名字就好。”
上官令煌一聽便知敏之是在敷衍他,也不覺氣惱,臉上笑容益發燦爛起來,“據我所知,朱雀街往南一千米,並沒有108號。難道陳公子是住在南山石砭峪不成?”
敏之再好的脾氣也叫他給戲弄光了,腳下一頓扭頭盯著他,一臉的神色認真,“還說自己常在山中學藝,對長安熟悉得就跟自己家裡似的。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