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說些讓人忍俊不禁的笑話。她真熱情。這樣的熱情讓生命顯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迷人光芒。
她為什麼會在遲未明的牢裡,當初的林寬曾經想過。也曾經納悶,遲未明怎麼可能不把這樣熱情的一個人殺掉?怎麼能忍受她努力地綻放?
壓抑了再壓抑,躲避了再躲避,最後林寬決定要活過來。那一場火是他支使人放的。現在地情景就是那一夜,火光沖天。西風閣放檔案的樓失火了。而遲未明卻被遲非墨叫了去詢問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的事。偌大一個西風閣無人主事。林寬不管這機會是誰給地,都一樣要狠狠地抓在手裡。
“再給我唱一遍《寶寶》吧。”林寬聽自己這樣說。現在想來,這個情景有些奇怪,自己是因為什麼非要把吳葦拽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一起生活地?強制地認她為義子。只是覺得她這樣溫暖這樣熱情這樣善良都是自己夢寐以求的。還是說,其實是愛上了她唱這歌時的母性讓自己想起了從小的孤單?如果是後一種的話,自己豈不是應該反過來,當她地義子才對?
不過,這些都無關了。林寬感覺到自己在吳葦背上,感覺到她的溫暖,氣喘吁吁的溫暖。與她一起連逃亡都甜蜜。心裡堵堵地。手握著手。跳進轉生池的時候,林寬只覺得解脫。要是從前,這一跳就是奔死,誰料到存著必死之心躲過遲未明之後竟是生呢?世界果然是矛盾的。
之後的一段時間,是林寬此生最甜蜜最幸福的一段日子。別看吳葦揹著自己逃亡的時候,很是吃得苦。可真到了現實中。她當時還是個瞎子,什麼都做不了。不過。照後來地觀察,就算她不是個瞎子,她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她在這個世界天生就是個小姐命。
她愛人侍候,他就侍候,幫她盛飯,幫她做衣服。還記得很清楚,拿出第一件自己做地長袍給她的時候,她吃驚地臉非常好笑。
要不是金潛的出現,林寬寧願在這樣的幻境裡不要醒來。每日為生計奔波,回家看吳葦的笑臉,自己還有什麼別的所求嗎?可是,世界永遠不隨自己的願望而改變。金潛的到來就表明自己離遲家還很近,安全與平淡遠遠沒有到來。恨,說不出的恨,明明他還傷著,卻忍不住去踢打他,這麼幼稚的無意義的事很久沒做過了。
後面的事,不想再經歷。林寬對自己說,醒來吧,這幻境我夠了。可惜事不如願,睜開眼來,就看到了蕭照,看到了遲未明,看到了他們與自己的葦葦日漸親密。終於,自己這個爹只能是爹,而他們……是她的朋友。
沉默成了林寬的語言。他怕自己變得醜陋的心會隨時在語言中暴露出來。“不要啊,葦葦,不要離開我,在我身邊,永遠和我在一起。”這些話沒辦法說出來,因為她不想。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有她自己的願望。
看著她變美,看著她為他人著急心疼。“我的葦葦……”
“我要回到現實!這種醜惡的自己不要再提醒我曾經存在過了!”
“哼!”是蕭照的冷笑,他總在葦葦的背後用這樣譏誚的表情看自己,真讓人受不了。看著他,林寬終於明白為什麼西風閣會存在於這世上了。有的人真的想讓人抹煞他在這世上的存在。他是個大夫,卻還沒有殺人如麻的遲未明可愛。最少遲未明如同自己一樣在深淵裡掙扎,來不及顧及其它。
“我不打算救她。”那天蕭照笑眯眯地說:“她不喜歡這個世界,那個吳葦似乎也不喜歡,我就不給她回來的機會了。林寬,這樣你才能盡心盡力地幫葦葦回到她自己的家鄉去,對吧?”
真想掐死他!但是,這是事實。不這樣,林寬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盡心把她送回去,不是會在最後一刻捨不得。對於人性林寬不敢過於信任,哪怕是自己。
愛就是佔有。就算是林寬也偉大不起來。除非世事逼他偉大。他沒辦法向一個親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