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好的。”
劉仁恭一聽劉守光的名字,神色瞬間如被狂風驟雨席捲而過,變得火冒三丈,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險些滾落下來。
“那個逆子早就背叛了家族,投靠了朝廷!告訴他豈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朝廷我們要造反了?我們現在必須要保持隱秘,不能打草驚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大帥,血濃於水,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父子之間,又怎會存在隔夜之仇?這麼長時間過去,矛盾也早該消散得無影無蹤了,倘若朝廷當真要對我們動手,大郎他又豈能獨自保全自身?”
劉守文附和道:“父親!大哥為朝廷效力,說不定其中有著諸多難以言說的苦衷,我們作為他的親人,理應多些理解和包容才是。”
劉守奇心中雖對劉守光的迴歸充滿不情願,但此刻在眾人面前,卻也不得不強裝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
“父親,大哥麾下有一萬兵馬,如果我們能夠將他爭取過來,那我們的勝算就又多了一分。”
劉仁恭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著心中尚未完全平息的怒氣,“既然如此,雁郎你便親自走這一趟,務必要想盡辦法勸他回心轉意,至於反叛之事,暫且先瞞著他便是。”
劉雁郎聽聞此言,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連忙拱手道:“大帥您儘管放心,我心裡清楚孰輕孰重,明日便出發。”
劉仁恭見狀,煩躁地揮了揮手,“都散了吧,你們都趕緊去準備各自的事宜,結盟的大事兒越快確定下來,我們心裡也就越踏實安穩。”
翌日清晨,劉守文、劉守奇和劉雁郎三人帶著護衛同時出城,帶著各自的使命朝著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五日後的黃昏,寒風凜冽地吹過,天空中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劉雁郎帶著幾名護衛,匆匆趕回了神州,他的臉頰被寒風吹得通紅,眼中卻閃爍著焦慮的光芒。
劉仁恭浮現出滿臉的詫異,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
劉雁郎猶豫了片刻,緩緩說道:“大帥,大郎被調到遼東城了。”
劉仁恭猛地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喊道:“什麼?我們在前面拼死拼活,朝廷一紙調令就得了便宜?這太不公平了!”
“大帥,大郎畢竟是自家人,由他駐守遼東城並無不妥,我擔心的是朝廷恐怕要動手了,據大郎所說,朝廷又調了兩萬兵馬進駐河北。”
劉仁恭聽後,臉色變得愈發難看,彷彿烏雲籠罩一般。
“看來這是在做戰前準備了,不過眼下已經進入冬季,對方應該不會輕易動手。”
“大帥,我擔心的不是朝廷用兵,而是怕朝廷一紙調令將您調離,到那時我們可就被動了,我們必須儘早想好應對之策,不能坐以待斃。”
劉仁恭點了點頭,面色陰沉,他知道這將是一場巨大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