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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了拱手,愁眉苦臉的如演啞劇。

嬌小的永淳公主不禁嗤地笑了一聲,連忙掩著口,大眼含笑地瞪了他一眼。瞧見他這副模樣,永福公主眼中也不禁露出了笑意,這時弘治皇帝已經進了屋,二人生怕被父皇發現,連忙又向裡靠了靠,這一來捱得楊凌更近了。

楊凌和永淳都不甚在意,可是永福公主已是十三歲的大姑娘了,頭一次挨著一個男人這麼近,心中不免有些侷促。那時節禮教大防,正處於一個比較尷尬的時期,有些大儒對於男女之間不再要求得象宋代以來那樣苛刻,另一些卻嚴格要求復古,對於禮教要求的愈來愈嚴苛,比如海瑞,只因為五歲的女兒從男子手中接了一個餅子,他就認為太過逾禮,逼著女兒活活餓死以全名節,都有點走火入魔了。

永福公主皇家天胄,雖說性子落落大方,可是同一個青年男子這麼藏身一處,也著實不自在的很,況且她在宮中,真正見過的男子實實少得可憐。這時偷眼一瞧,這人身著打扮似是太子身邊的侍讀,長得俊逸高挑,鼻直口方,十分的英俊,俏面不由更紅起來,迷迷糊糊的也沒有聽清外邊說些什麼。

楊凌身邊伴著兩個小美女,以他幾世的眼界倒沒有神魂顛倒,加上皇帝和太子都見過了,她們的身份也未必能震撼得了他。他向兩位公主告過了罪,見她們也不敢聲張,這才放下心來,豎起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只聽外邊低聲訴說一陣,然後弘治帝哈哈大笑,他和太子說些什麼卻沒有聽到。

原來太子向弘治坦白了自已收羅證據、授意李東陽向皇帝彈劾的事,他倒還有些義氣,沒有招出楊凌來,弘治聽了哈哈大笑,他微笑道:“皇兒,李東陽當朝大學士,為人機敏,你這些小小伎倆,蔫能瞞得過他?不過有些事即便彼此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麼做也沒有錯”。

皇帝呵呵笑道:“有些事自已不便開口,便該由臣子出面來挑明。皇兒呀,朝中的貴戚王族侵佔民利日趨嚴重,豈只壽寧侯一家,父皇和幾位大學士正在正準備革除一些弊政,對皇親勳貴之家接受土地投獻、侵佔民利等行為進行限制呢”。

他嘉許地看了太子一眼,說道:“只是父皇一直找不到一個契入點得以順利推行新政,以免招致整個皇族和功臣勳卿們的反對,父皇正為此發愁呢。呵呵,若不是父皇。。。。。。李東陽雖是直臣,也未必敢在金殿上搶了金瓜、施展拳腳,朕只是借他的手,給壽寧侯一個教訓罷了”。

弘治蹙著眉又嘆道:“我對皇戚一向優渥寬仁,但近來壽寧侯兩兄弟的確過於放肆了,關他幾天,挫挫他的銳氣也好”。

朱厚照瞠目道:“原來父皇。。。。。。父皇早有懲戒他的意思,我說呢,李東陽的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大,原來是出自父皇的授意,只是。。。。。。只是父皇怎麼連李學士也一起抓了起來?”

楊凌在後邊聽得也暗暗吃驚,自已實在是小瞧了李東陽,更小瞧了這個有些痴肥的胖皇帝,現在看來,還不知道是誰被誰當槍使呢。

弘治拍了拍他的手,微笑道:“傻孩子,若不如此,你的母后不是更不肯罷休了麼?國事好辦,若是你母后不依不饒,朕也有些頭痛呢”。

他說著又淡淡一笑,說道:“不過皇兒一向貪玩,從不關心國事。谷大用那幾個人又只會一味地討你歡心,弄些雜耍藝人在東宮中胡鬧,朕也不是不知道,這回你突然關心起民間疾苦來,煞費苦心地搞了個什麼路人遺諫,可是那個楊侍讀出的主意?”

永福公主也正貼著屏風偷聽父皇和太子說話,聽了這話不由心中一動,側首向楊凌望來。她這一動滿頭珠釵滑動屏風,吱地發出一聲響,室中只有弘治父子說話,靜得出奇,一聽這聲音弘治立即厲聲道:“誰?敢偷聽朕和太子說話?給朕出來!”

楊凌向兩位公主望去,只見永福公主